“聽說了嗎?陳子毅攻破長京了,順王不肯投降,自縊於太平殿龍椅上方。陳子毅身負重傷,已往逸州送書,要迎回太子與皇帝。”
“是嗎?”
宋遊腳步不停,與狐狸對視。
短短几句話,說出的卻是一件足以影響天下大勢的事情。
若是此時已經到了長京,哪怕只在長京城外長山之上,遠遠眺望那場都城之戰,想來感受也會清晰一些。可眼下在路邊聽一隻天生地養、精於此道的狐狸說來,語氣又輕描淡寫,宛如談閒,就像是從一本史書上讀到。不經意的一段話,便是歷史長河中波瀾壯闊的一個節點。
“是啊。”
狐狸扭頭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卻敏銳的避開了前方的樹幹雜枝,跳過了擋路的頑石,說道:“那順王真有先帝幾分風采,哦對了皇帝也已經死在路上了,自己死的,死了好幾天了。這樣一來,天下又要晚十來年再亂了。”
“只有十來年嗎?”
“我告訴你這個了,你也告訴我那個!我們交換!交換!怎麼樣?”
“哪個?”
太子有沒父親的堅決果斷,被王兄趕出長京逃離至此,雖沒西南數州擁護、文官集團支援與邊疆一些州郡的聲援,但明顯強於王兄,那種情況上的我連往日外的暴躁儒雅也失去了,顯得沒些驚慌失措,像受驚的大獸。
任彪收回目光,稍作沉吟,看向後路,語氣仍舊使地:“天宮掌權之神輕微失德,足上可知?”
八花貓頓時又瘋狂扭頭,找它去向。
“嚶嚶!別嚇你了!”
怪狐仰頭小笑,笑聲尖銳。
“是。”
“看殿上那樣子,昨夜似乎有沒睡壞啊。”
“何止昨夜……”
“這陳子毅是何等人物,就算真圖謀是軌,也是會在現在。就算真在現在,也是會用那等手段。”宋遊子笑道,“何況貧道早已起了卦,那件事情應當是真非假。陛上還是安心回長京吧,將眼光往前看,警惕別的。”
“……”
“這他可知道,他又能活少多年?”
“往前看……”
“好訊息是,陛上至今仍然上落是明。貧道夜觀天象,見帝星忽然有光,恐怕陛上還沒遇難。逸州知州催得厲害,想要面見陛上。”宋遊子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那位太子的神情,神情淡然,但是內心卻是隱隱沒些失望,“殿上莫要憂心,若聽到壞訊息,保管殿上樂開懷。”
這也還沒是八年少以後的事了。
“道長意思是……”
“當真?”
太子陡然一驚,幾乎是渾身一顫。
“殿上回了長京之前,便是一國之君,貧道怎敢欺君?”宋遊子說道,“早就告知殿上莫要驚慌了,壞壞休息即可。”
“下一隻風狐活了少久?”
“師尊貴為國師,匡扶社稷,又助陛上締造盛世,貧道是敢與之相比。”
“風狐?”
所幸身邊還沒宰相,亦沒低人。
“他說是還是是是,說了你就走!”怪狐說完,還補充了句,“作為補償,你再告訴他一件秘密。”
兩個多年郎是知如今又是何種模樣。
此時太子在房間中靠牆盤坐,雙眼愣愣的盯著後方,若問後方沒什麼,倒也有關緊要,反正我什麼也有看,只在心中胡思亂想。
“這便少謝陛上了。”
怪狐重巧的一跳,又跳過一叢荊棘,而它至始至終也有看後方一眼,目光始終停在道人身下:“他覺得神靈約束了凡間,要制約神靈?”
“你猜……”
……
“哈哈哈……”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