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告辭回自己房間,回去收拾休息一會兒,就得去片場了。
然而這時, 忽然一陣睡意襲來,她打了個呵欠,祁晏書道:“你再等片刻,我有東西給你。”
姜眠只好耐著性子,看著祁晏書進入書房,身體不由自主倚在沙發靠上。
眼皮子上下打架,就眯一下。
長長的睫毛垂下,掩住琉璃般潤澤的雙眸。
祁晏書出得書房,他手裡拿著他畫的那張畫,靜靜走到熟睡的少女身前。
給姜眠特製的藥中,他摻了些助安眠的成分在裡面,為了不讓姜眠察覺,他新增的劑量很小。
如果姜眠並不疲憊,這點藥效沒有任何用。
一旦姜眠泛了困,這點藥效就可以發揮它的作用,助姜眠入眠。
祁晏書算準姜眠回來時,精神必然不會太好,而他查了她的工作計劃,九點就要工作,以她的性子,只怕不會過多休息,直接會去片場工作。
他只是借用此法,讓她真正的休息會兒。
好在成效不錯。
少女臉頰潤白粉嫩,輕抿的唇如花瓣般鮮豔,如同一個乾淨精緻的精靈,嬌憨天真,讓人忍不住想將她捧在手心,不讓任何煩惱染上她的眉羽。
祁晏書伸出手,行至半空,又收了回來。
腦海裡閃過少女眼睛睜開時的眸光,目光清透,偶爾掠過洞察人心的銳利,尤其是在面對他時。
他看過她在面對她爸爸時的模樣。
純真嬌俏。
他只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在他面前這般嬌憨。
祁晏書將目光轉至手中的畫,畫中女孩的模樣,和姜眠一模一樣,然而似乎缺少了些什麼。
他掐了掐眉心,指尖在紙上一搓,明火燃燒起來,他將畫扔進垃圾桶。
一個月。
他給自己定下一個月的期限,必將腦海裡的記憶影象全部弄清楚。
祁晏書彎腰,準備把姜眠抱起來。
下一秒,手腕上一疼——彷彿被鞭子抽了下。
他眉梢一動,迅速從姜眠身後捏出想要躲起來再偷襲的小紙人。
祁晏書嘴角上揚:“你倒挺護主。”
小紙人驕傲的昂著扁腦袋。
“師兄把你給她的吧。”祁晏書淡淡道,“可惜太弱了。”
小紙人急了,片刻後,慫慫的垂著腦袋。
祁晏書看著它,半晌,咬破手指,就著溢位來的血在小紙人身上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血浸進小紙人的身體,本該染紅,血跡卻慢慢消失,小紙人好奇,低頭打量自己。
畫出這個符號似乎很耗精力,祁晏書臉色白了幾分,把小紙人放回姜眠身上:“以後,好好護著她。”
劇組放兩天假,唐安安也有了兩天假,這些年她靠著自己的努力拼搏,又朝表哥林溪借了點錢,終於在京市首付了一套房。
透過林溪的搭橋牽線,她成為姜眠的助理,秦景潤向來很大方,尤其是對身邊人。
他給唐安安開的薪水不少,姜眠又好伺候,且對她也很好,讓她每月不再為月供焦慮。
如此,對自己的工作更加上心,一心一意為姜眠著想。
她本打算在家宅兩天,然後早點去聽雨閣,等著姜眠回來——姜眠離開的時候,把房間入住的許可權交給她和謝司元。
但她和謝司元均沒有住進去。
結果她運氣不好,早上拉肚子,拉的虛脫。
她一個在京市打拼,雖然有表哥照顧,但她知道表哥跟著秦哥哥進了新劇組,他每天忙的事比自己還多。
唐安安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她並不麻煩林溪。
感覺不對勁的唐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