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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沒有板磚, 謝司元在倉庫裡翻了會兒, 翻出一把鋼製的扳手, 他將扳手放在手中掂了掂,似乎是在試重量。
銀狐眼皮一跳。
謝司元一隻手舉著扳手,一隻手拿著手機,上面是姜眠發來的微信:【此人十分狡詐, 以防有詐,不要近身。】
看著這條訊息, 謝司元莫名有一種他們在拍驚險動作片的感覺。
但姜眠能這麼說,說明自有她的道理。
即使心中疑惑,遵從她的指令就行。
只是不能近身, 又要將人打暈,謝司元略有些苦惱的皺眉:這該怎麼做?
很快他就想到辦法,他又從倉庫裡找出一個鐵盆。
接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幅耳機——他向來喜歡在做飯的時候聽歌,因此身上隨時隨地都會帶一幅耳機。
正好派上用場。
謝司遠戴上耳機,把耳機插進手機的音樂孔,點開音樂。
做好準備,他朝銀狐身後走去。
然後,他將扳手和鐵盆,放在銀狐頭頂。
銀狐雖然看不到,卻能感覺到謝司元站在身後不遠,他眼中閃過殺意。
若不是他受了傷,被繩子綁住,何至於如此無力。
他不知道謝司元要如何“打暈”他。
下一秒,一陣刺耳的錚鳴猶如驚雷炸響在耳邊,那聲音鑽進他的耳道,直衝大腦,攪的他腦袋發懵……
……
姜眠到達後,發現銀狐醒著,並沒有被打暈。
只是那表情,怎麼看都透著“生無可戀”四個字。
她朝謝司元看去,後者正揉著耳朵——雖然他戴著耳機聽著歌,不過他離的也近,那聲音或多或少還是傳到耳裡。
聽久了,著實有點刺耳。
他認為自己的方法還不錯:兵不見刃的解決了對手。
姜眠也沒追問,反正銀狐好端端的綁在這裡,她對二人道:“你們出去吧。”
“眠眠……”唐安安有些擔心,對上姜眠不容拒絕的眼神,只好和謝司元退出倉庫。
“姜眠。”銀狐睜開眼睛,眼眶四周發紅,他盯著姜眠,之前偽裝出來的紳士和溫柔蕩然無存,只剩下無邊的殺意和憤怒。
聽著銀狐從齒縫中叫出她的名字,姜眠實在有點好奇,謝司元到底做了什麼。
看銀狐的樣子,似乎受了不少刺激和折磨。
她把凳子搬到銀狐面前,悠閒的坐下,順便翹起二郎腿。
看到她的動作,銀狐太陽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他掙扎著身體往前傾,即便四肢使不上力氣,也能將輪椅弄的咔咔直響。
“你是一個演員,你不敢殺人。”銀狐冷冷道,“只要你放了我,我不會再接任何與你有關的任務。”
“我當然不敢殺人。”姜眠從包包裡掏出她在路上撿的板磚,“但你要明白,你算人嗎?”
“殺了你,你變回原形,只是一隻狐狸而已,有誰知道我殺了人。”
銀狐瞳孔一縮。
從姜眠的語氣中,他聽出“殺一個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的意味。
這樣的認知,在犯罪分子,或者像銀狐這樣的專業殺手眼中,再正常不過。
可姜眠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
再聯想她過人的膽子,以及反擊他時的速度,銀狐心中一動,一字一句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姜眠:“……”
她不知道銀狐對著她腦補了些什麼,微笑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說吧,你的來歷。”
“你修煉多年也不容易,不想到今天就結束吧。”她在笑,眼睛裡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