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魔都市局。
曹斌大哥曹維國正襟危坐。
反觀對面拷椅上的葉凡則神情玩味。
雖身在審訊室內，但曹維國始終一言不發，反而是身為階下囚的葉凡挑釁不斷。
但不管他言語如何囂張，曹仁（字維國）自巋然不動。
兩人已經這樣僵持了很久。
直至深夜。
葉凡從最初的淡定戲謔漸漸變得暴躁。
“姓曹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對面只冷漠的看著他，仍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曹維國，年紀輕輕能走到這個位置，你也算人物。”
“再鬥下去，難保不會兩敗俱傷。”
“要不這樣吧，咱們講和，你別盯著我不放我今後也不再找你們曹家的麻煩，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大哥曹仁眼波似劍，終於開口：“你也配？”
“你…！”
葉凡暴戾怒目，但很快他便冷笑出聲：“耍嘴皮子沒意思，我這個人，能動手解決的事情向來不喜歡動嘴，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就走著瞧。”
“曹維國，你不會真以為憑那個東洋婊子能留住我吧？”
“那你在等什麼？”曹仁冷不丁道。
“什麼？”
“你在等什麼我就在等什麼。”曹維國看似莫名其妙自說自話。
但聽到這話的葉凡卻臉色大變。
他確實在等。
等能讓梅川酷子改口讓自己脫罪的不可抗力。
姓曹的知道？
不可能！
我回國之後根本沒有和那邊聯絡過，即便是同一個姓氏也不可能把我和那個家族聯想到一起！
“從你驚訝的表情看，你比我預想的還要蠢笨一些，想來如果不是老天眷顧，應該早就死在了緬北的豬籠裡了。”
“……”
審訊室的門這時候突然開了。
“曹局~”
宮劍濤快步走進來，上前嚴肅的在曹仁耳邊說了些什麼。
“原來是葉家。”
曹維國笑笑，接過宮劍濤遞過來的檔案放到了葉凡面前：“梅川酷子已經坦白，說強姦指控是對你的汙衊，事實已清，在這上邊籤個字你就可以走了。”
“老宮，幫他解開。”
“是！”
葉凡內心驚濤駭浪。
梅川酷子改口他不意外。
他震驚的是曹維國竟然對此一點也不意外。
他今晚一言不發守在這裡， 難道就是在等我在國內的底牌暴露？
還是說從滬旦比武招親那裡開始就已經在佈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也太恐怖了！
“你是故意的？”
“故意？我們辦案講證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宮劍濤冷笑。
“當然，如果是你，我覺得光一個強姦罪太便宜了。”
“……”
老宮是懂陰陽的。
不過葉凡明顯沒把他放在眼裡，只是死死的盯著曹維國。
後者同樣在看著他。
“你不該動我弟弟。”
“京城葉家只能救你這一次，葉家和你我都會連根拔除！”
曹維國的聲音雲淡風輕，但聽在耳裡卻叫人不寒而慄。
身居高位多年，他早就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泰山崩於前而氣不改的持重。
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如此簡單明瞭暴露自己的戾氣。
那恐怖的執念與堅定的眼神讓葉凡脊背發寒。
葉凡突然特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