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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搖頭:“不會的。她就算真有事,也會等到下午再去找皇祖母。”
“那不就結了。”石舜華料定太子日後不會去找惠妃證實,便胡謅道,“惠母妃不去寧壽宮,那去哪兒?奉先殿,不可能。只有東邊的毓慶宮。咱們正後方是景仁宮,景仁宮空著。左後方是延禧宮,惠母妃如果在院裡聽到吵鬧聲,最先想到的就是毓慶宮。”
“阿簫告訴你的?”太子肯定得問。
“沒有,我猜的。”石舜華說:“惠母妃問阿簫,咱們是不是在寧壽宮,阿簫說是。惠母妃想繼續問,咱們就從寧壽宮出來了。”
“行,就算惠母妃聽見了。”太子道,“孫嬤嬤一家咎由自取,花喇總沒有錯吧?”
石舜華不答反問:“石家的奴才如果敢跟我阿瑪的貴妾吵吵,爺知道我額娘是怎麼處罰他們?”
“打幾板子?”太子道。
石舜華搖了搖頭:“直接賣掉。”
“這麼嚴?!”太子驚訝道。
石舜華搖頭:“石家規矩很寬鬆。今天這事花喇直接告訴我,我不會罰他。李佳氏告訴我,我會先把汗阿瑪賞的燕窩拿出來叫膳房做燕窩粥,然後再查燕窩的事。他們倒好,直接吵起來。張起麟不攔著,他們能打起來。就這規矩還是皇家麼?爺居然還覺得我太厲害。”
“……孤沒這樣說。”太子辯解道。
石舜華瞥他一眼:“你心裡是這麼想的。爺,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啊?”
太子吞了口口水。
“我額娘說過,我嫁到毓慶宮,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爺好,我就好。爺不好,我也別想逍遙自在。”石舜華道,“不為了爺,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我也不會害爺。”
“你有了?!”太子震驚道。
索額圖憤怒
石舜華愣了愣,反問:“有什麼?”
“孩子!”太子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意識到說的什麼立刻想遁走,他怎麼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石舜華頓時無語:“也許有也許沒有,起碼得再過一個多月才能確定下來。等等,爺,您不會懷疑我那個吧?”
“當,當然沒有。”太子不敢說有那麼一瞬間他的確懷疑過。但石家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幹那等事。更何況昨晚進去時那個感覺,以及後來的落紅,太子很確定,他的福晉只是膽子大而已。
石舜華撇了撇嘴:“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有。”
“孤說沒有就沒有。”太子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孤餓了,什麼時候用膳?”
石舜華白他一眼:“敢做不敢當。”隨即朝門外大喊,“阿笙,告訴膳房,擺飯。”然而,飯菜擺上桌,惇本殿的小太監過來稟告,索額圖來了。
太子扔下玉箸就去惇本殿。
石舜華見狀,起身跟上去。
太子前往惇本殿西暖閣,一轉身看清跟在他身後的不是兩個太監,一個太監一個是他的嫡福晉,“你不去用膳,跟過來有事?”
“索大人這個時辰找你,一定是因為花喇。關於花喇的事,妾身比爺清楚。”石舜華說著,眉頭一挑,“或者爺覺得妾身見不得人?”
太子不禁皺眉:“你明知道孤從沒那麼想過。算了,你想跟來就跟來,但是不能亂說話。”
“妾身知道。”石舜華低眉垂眼,瞬間變成小媳婦。
又裝?太子瞥她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索額圖看到杏黃色衣衫,起身迎上去,“太子——”見他身後還有一女子,臉色蠟黃,粗黑的眉毛,臉上還有點點麻子,不禁怔住,“這,這是……”
“孤的福晉,瓜爾佳氏。福晉,這是叔公索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