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人。
李慶德道:“不是小邵故意挑撥你和你爹孃的關係。以後你在城裡安家,你爹孃整天跟你大哥在一塊,肯定更偏向他。人心都是偏的。”
二壯不禁問:“我在城裡安家?春分姐,真要給我在城裡找?”
杜春分沒打算管二壯的婚事。他有爹有娘也輪不到她插手。可一想他那個娘眼裡只有孃家人,二壯現在又多一層身份,也不是不可以找個城裡姑娘。
城裡也有普通人。比如邵耀宗家以前的日子還不如很多農村人。
杜春分:“找城裡的不等於住城裡。回頭讓你爹在最東邊弄個宅基地,給你蓋幾間房,離城二三里,跟住城裡差不多。咱們村的宅基地大,住村裡還能擱院裡院外種些菜。一年到頭光菜錢就省不少。”
二壯擔心:“人家願意跟我去農村嗎?”
張連芳笑著說:“我們家偏房常年空著,平時你們就住我們那兒,休息的時候再回去。”
二壯很不好意思,因為認親禮還沒過。
邵耀宗看出來了:“這事以後再說。我們下午還得去春分她師傅那兒看看。”
二壯不禁說:“我看過,墳好好的。”
杜春分很意外,“你知道在哪兒?”
師傅去世那些天,杜春分沒上班,二壯是她徒弟,她不在飯店就讓二壯回家去了。
村長從二壯口中得知她師傅去世了,倒是帶二壯送他老人家最後一程。不過後來安葬的事,是他們師兄妹幾個忙活的。
二壯:“師伯來給師公上墳那年我也去了。”
杜春分算算混亂的時間:“三年前?”
二壯點頭:“去年跟前年我沒敢去,太亂了。”
“你做得對。不過以後也少去。師傅在天有靈的話也不會怪咱們。”
二壯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
邵耀宗見他對杜春分言聽計從,不禁替她開心,收個好徒弟。
二壯下午還得在飯店當班,飯後,杜春分一行離去就沒叫他。在李家歇會兒,外面不曬了,杜春分和邵耀宗就帶著幾個孩子去城郊公墓。
本來沒打算帶甜兒她們。
平平和安安腳跟腳跟著杜春分,只能帶她們去。
公墓離城區很遠,等走到家,娘幾個累得一動不動。
晚上在李家隨便吃點,一家人就去招待所養精蓄銳。
翌日天矇矇亮,杜春分睜開眼,一陣恍惚。
好一會兒,想起今天的事,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就推邵耀宗,“別睡了。”
邵耀宗拿起床頭的手錶,沒到六點:“再睡會兒。”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幹啥?”
邵耀宗仔細想想,頓時睡不著。
昨晚他們就明天去邵耀宗前妻家還是去邵家展開好一番討論。基於邵耀宗的爹孃比他前妻橫,以免他們傷著孩子,迫使他們趕緊走人,最終決定先去邵耀宗前妻家。
所有事辦好再去邵家。
邵耀宗的爹孃追著邵耀宗罵,他們包袱款款走人,聽不見隨他們怎麼罵去。反正邵耀宗是他們的兒子,不論怎麼罵都得連自己一塊罵。再說了,讓他們罵幾句又不會少一塊肉。
雖說法律不支援斷絕親子關係,可有了保證書,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一勞永逸啊。
邵耀宗邊穿衣服邊問:“你就別去了吧?”
“不怕你姑撕了你?”沒有這層關係,杜春分也懶得去。
邵耀宗聞言,手僵住,他姑可是能跟他娘打個平手,“當我沒說。”頓了頓,“要不明天再去?我去單位找她?”這樣不但能避開他丈母孃,還能避開他姑。
杜春分算一下日子,“今天二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