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葉煩:“他今年第一次燒烤還是你買的。你呢,三天一頓火鍋,兩天一頓燒烤,週末出去買個牙刷,你都能去漢堡店搓一頓,你不胖誰胖?”
“我一個漢堡一杯可樂才多少。叔兩碗米飯一個包子,還有很多菜和肉。”
葉煩:“菜和肉裡的油沒你漢堡夾的那塊肉用的油多。其次包子裡頭也沒多少油。米飯跟你漢堡餅差不多。你叔喝的湯只有一點鹽和香油,你的可樂裡頭還有糖。換成飯菜,你那一頓是重油重糖。何況那只是你下午茶,你晚上跟平時一樣正常吃。”
“可我年輕啊。”
葉煩:“你身體不行啊。你叔跟三十來歲的軍人比起來新陳代謝慢,其實跟你差不多。”
“您的意思我身體機能跟我叔差不多?”耿森森滿臉驚恐,“我天,我是——”
葉煩打斷:“你叔跟三十多歲的普通人差不多。”
“不,不是,我才二十七,我身體年齡三十多?”耿森森同樣覺著扎心,他嬸不如不說,“我去鍛鍊!”說完就跳起來往外跑。
耿致曄罵一句:“腦子有病!”
隨後前院響起打籃球的聲音。這個時候很多鄰居都在外面遛彎,沒人嫌耿森森擾民,二寶受不了,聽不清電視裡說什麼,氣得出來吼:“耿森森,吃飽了撐的?”
葉煩樂了,低聲道:“可不是吃飽了撐的。”
耿森森回來拉亮院裡的燈叫二寶陪他打羽毛球。
二寶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香噴噴的,腦子有病才陪他流汗:“自己打!”
耿致曄起身,葉煩關上電視,出去看倆人較量。結果可想而知,耿森森撿球累出一身汗,把球拍給他嬸,他要喝水補補。
葉煩和耿致曄有來有回,耿森森抱著水杯研究:“小嬸連羽毛球都打這麼好?”
羽毛球聲音也不小,二寶在屋裡待不下去,倚著門框看:“笨啊。我爸跟你打的時候出球快力氣大,跟遛狗似的。”
耿森森瞪她:“會不會說話!”
二寶:“你自個看,是不是速度慢了,我爸給的球又正。”
耿森森盯著慢悠悠的球,可不是嗎。“叔,沒這麼欺負人的。”耿森森大叫。
二寶笑嘻嘻說:“我爸不欺負人!”
耿森森想說什麼,到嘴邊意識到什麼,隔空指著二寶:“明兒自個坐公交車上班。”
“你的車是我的。”二寶提醒。
耿森森無法反駁就找他嬸主持公道。
葉煩:“再多說幾次你年輕你叔老,他就不遛你了。”
耿森森嘴賤理虧,撓撓鼻子,把水杯放窗臺上,把他嬸換下來。耿致曄不再遛他,好好打十來分鐘,汗如雨下受不了,耿致曄就讓侄子把球收起來。
翌日清晨,葉煩家剛吃飯,電話響了。耿致曄離得近,順手接起來。
葉煩見他神色嚴肅又不見著急,肯定不是部隊的事。他掛了電話,葉煩便問:“小明?”
耿致曄點頭:“張大爺半夜去了,小明電話報喪。於姨,你去還是煩煩去?”
“我先去看看。”於文桃道。
葉煩:“一起去吧。買點紙錢和鞭炮。”
這幾年送走了幾位親戚長輩,葉煩現在對這種事很熟。飯後葉煩先載著婆婆做花圈,然後帶她買紙錢,期間都沒走彎路,可見她去過多少次。
葉煩厭惡張小軍兩口子,這兩口子也煩葉煩,所以葉煩到張家老宅看一眼,寬慰張小明幾句就開車離開。
下葬那天,葉煩跟常光榮、魏建設等人一塊去的,帶上各自買的花圈。
他們幾個也沒在張家用午飯。
張大爺的事辦好,抽個週末,張小明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