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都是政權本身在組織和管理。一些產品,還會出口到其他聚落。這種規模的武器生產,也是那個時代很少見的。可以說,從文明一開頭,就已經有這種風格上的差別了。
而這種作戰環境下,軟質護甲就很尷尬了。
到了青銅時代,中原地區也出現過大塊青銅板做成的護甲,風格和希臘人都差不多。但這種鎧甲基本沒怎麼流行過,原因也是一樣——青銅太軟了,防護效果並不理想,反而還很重,副作用已經超過了正面效果。哪怕不缺銅的場合,也很難讓人滿意。
而之後,弓箭的發展也一直比護甲還快。到春秋後期,《左傳》記錄說,潘黨和養由基比射箭,把札甲堆疊起來射,結果都能射穿七層甲。楚莊王的時候,大貴族若敖氏發動叛亂,首領鬥越椒親自放箭射楚莊王,第一箭擊穿了的車轅和戰鼓的底座,插在了指揮用的銅鉦上;第二箭又穿過了車轅,貫穿了車蓋的銅柄。
雖然這些都是個別優秀弓箭手的例子,但此時的護具顯然已經不太夠用了。一些戰車上開始出現附加的青銅板,但說實話,就算加上這些東西,也擋不住那幫能穿戰車的狠人。
再往後,弩也開始出現,而護甲依然還是靠皮甲。等到戰國後期,已經出現了很怪的情況:兩個大國的主力決戰,越來越傾向於對峙。戰爭裡充滿了圍繞堡壘的攻防,乃至雙方靜坐吃糧的比拼。秦趙、秦楚的戰爭,都有類似的案例。
等到之後,鐵甲普及,情況才有所改變。這裡的原因,可能也是攻防的極度失衡。由於遠端武器殺傷效率太高,盲目進行大規模衝鋒已經不太合適了,將領們開始尋求其他手段,比如工事營寨一類,來減少損失。可見,技術水平和武器效能,本身就會影響戰爭的形態了。
而鐵甲出現的時候,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
由於當時技術水平的限制,硬質甲片韌性就會不太好,沒法做的太大,否則就會變得過脆,影響正常使用;而要做大,硬度就不得不降低。兩個特性,只能選一個。
這個時候,為了對抗威力過火的箭矢,甲片必須足夠堅硬,否則就和之前的護甲材料一樣,會被弓箭亂穿。所以,為了實戰,中原的使用者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小塊硬甲的思路。由於弓箭也在發展,鎧甲不跟上也不行。從漢朝到唐宋,大家都在不斷研究,把表面滲碳、熱鍛、冷鍛等各種工藝,用在這一個個小小的甲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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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甲和箭的對抗幾乎貫穿了整個文明史,是無法迴避的。
中原勢力互相交戰,乃至和草原敵人打仗,一般都會先射箭,再格鬥。這其中,格鬥能力的門檻更高,一些軍隊腐化的表現,也是過於依賴遠端武器,格鬥能力下降了。
但這個界定標準的前提,是這一圈的軍事水平一直超乎時代,所以能直接忽略基礎條件。但在其他地方,就不見得了。像當年漢軍遠征西域的戰鬥裡,就多次有“射敗之”之類的記錄,原因就是中亞勢力兵弱不堪戰,連第一輪的遠端對射都過不去,就潰敗了。說難聽點,這種軍隊,就沒有進入格鬥環節的資格……
不過,正如已經提到的,歐洲和地中海世界,遠端武器的強度,還沒有中亞高呢。而且,這種差別,也是沒法彌補的。
郭康對此很能肯定,這個時代的人顯然做不到——他自己也做不到。因為這都不是短期內,甚至一兩個朝代的差別,而是屬於自古以來的差距。難道要讓人家從新石器時代就開始補課麼……
未來,也看不到地中海這一圈敵人,增強箭矢的可能性,倒是火槍估計會大規模普及。真正應該注意的,已經不是甲箭對抗,而是甲彈對抗了。
不過,火槍子彈的侵徹方式,和箭矢有不少區別。鉛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