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好運也沒用擀麵杖。麵糰扯開,像披薩餅似的,放在燉菜上面。十多分鐘,薄薄的死麵餅就差不多了。
張躍民給張爺爺打電話。老人家回來正好開飯。
倆孩子看著被鍋氣燻得油汪汪且薄的透亮的麵餅,高興的手舞足蹈。二丫頭更是伸出一根指頭,“媽媽,我要吃一大半。”
“哥哥吃什麼?”梁好運不待她開口又問,“爸爸呢?”
要是以往,小孩一定說,下次做了再給爸爸。然而今日不同往日,小孩猶豫片刻,道:“那我要這麼大吧。”在麵餅上比一下,正好三分之一。
梁好運扯的這個麵餅大,小孩又吃了半塊披薩,等一下再吃點肉,三分之一她也吃不完。
梁好運給她撕一小塊,剩餘的放饃筐裡,“吃完再拿。我不吃你的。”
小孩摟到自個身邊才放心。
梁好運無語:“你像誰啊?我和你爸小時候也不像你這樣。”
“我是爸爸媽媽的小孩。”二丫頭咬一口餅,看看爸爸和媽媽:“一人像一點。”
梁好運:“那你還真會長。”
小孩使勁點一下頭,是的。
梁好運的呼吸驟停。
張躍民遞給她一塊披薩:“吃飯吧。都有點涼了。”
梁好運接過去問:“爺爺要不要?”
張爺爺想吃,只是披薩邊緣太硬,他擔心把牙累掉了:“我吃麵就好了。今天的這個肉好吃。”筷子輕輕一撥,骨肉分離,飄出濃郁的肉香。
張躍民咽口口水:“還是家裡的菜好吃。”
“爸爸,吃!”大小子給他夾一塊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