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兩手準備。”
梁好運算一下時間,“那就難怪了。假如那個姓李的比他弟弟大十六七歲,六七年後正好李家老大畢業。他大學同學不知道他有個弟弟很正常。家裡人藏那麼嚴實,他不可能到處說。”
趙新宇點頭,忽然想到什麼,“你們一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李家也是嚇怕了。李大哥的姑姑懷孕那會兒正好是十年浩劫最瘋狂的時候。她就是難產死的。
“聽說後來孩子也夭折了。不過李家不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李家跟那家鬧的跟烏眼雞一樣。最近幾年好點,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梁好運看向張躍民,不會那麼巧吧。
張躍民問:“我知道那幾年亂,可是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李家居然不知道?”
趙新宇點頭:“當時李家老二在部隊出不來,老大在鄉下,老爺子走到哪兒都有人跟著,不說他見不到子女,就是讓他見,他也不敢,怕連累子女。七七年吧,自由了,去看他外孫,才知道夭折。那家人的說法是沒臉告訴他們,才一直瞞著。”
梁好運問:“沒有可能他們家把孩子弄丟了?”
“不可能!”趙新宇想也沒想就說:“當時那家就一個孩子,還是長孫。”
梁好運經歷過末世,親眼見過人性的惡,“有沒有可能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李家女兒難產死了,那家有沒有再娶?”
趙新宇:“孩子那麼小,當然得再娶一個,交給保姆他們也不放心啊。”
“那就破案了。”梁好運道。
趙新宇聽糊塗了,“破什麼——”看到他師兄臉上的諷刺,恍然大悟,“那家故意丟的?”
“真是病死的,或者出什麼意外,李家也沒必要跟他們鬧的像烏眼雞一樣吧?”梁好運問。
趙新宇還是年輕,才大一,還未滿二十歲,哪知道上一代都經歷過什麼啊。
“親孫子!”趙新宇忍不住說,“虎毒還不食子呢。”
梁好運道:“我只聽說過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再說了,男人雖然看中血脈,但有個前提,他只喜歡他喜歡的女人生的。男人最不缺的是孩子。何況又不讓他們十月懷胎。張躍民,你說呢?”
張躍民贊同,對趙新宇說:“我要是有個前女友,突然跑來跟我說,有了我的孩子,我能讓她滾!”
趙新宇代入自己,無法代入,他沒談過戀愛,更沒有喜歡的人。
“那怎麼辦啊?”趙新宇問。
梁好運:“週末回家問問。別提我們。我們只是想弄清楚,以後好防著點,並不想跟他們相認。”
梁好運有自己的事業,張躍民就憑帝都大學這一點,不論從事哪個行業,都不可能是碌碌無為之人。說難聽點,他要是幹壞事,就他的智商,那也能上《新聞聯播》。
同在首都,事業越大圈子就越小,被認出的可能性也越大。與其被動,不如先掌握主動權。
張躍民如果不是走丟,而是人故意丟的,趙新宇也不敢往外說。
“我回去就問問。”趙新宇道:“真打聽到那小孩死的蹊蹺,或者丟了,師兄咋辦?”
張躍民:“裝不知道。以後儘量避開那家人。
“姓什麼叫什麼?”梁好運問。
趙新宇:“不清楚,只知道姓王。我家在空軍大院,李家在陸軍大院,那家以前也在大院,後來被李家弄出去,現在有的在有關部門,有的從商。”
梁好運很篤定:“李家這麼幹,那孩子的死絕對有問題。”
經她一分析,趙新宇也覺得蹊蹺:“可是我回去怎麼問啊?他們家大的比我大十來歲,現在都認不清了。小的比我小好幾歲,我只聽說過,從未見過。”
這事確實難辦。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