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的手僵在半空中,顯然沒能明白小孩的話,“你吳伯伯上了年紀,手腳不聽使喚。”
堪堪弄好一個油條,想抬頭看看他怎麼了的沈如意險些被自己口水嗆著。
“你手腳才不聽使喚!”吳政委大怒。
楊紅梅道:“那都是你的手哆嗦。”
吳忠義張了張口,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小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面露懷疑,“真是吳伯伯的手腳不聽使喚了啊?”他感覺咋不像呢。
“別聽她胡扯。”吳政委看到鋼筋鍋裡的油條,給小牛拿一根,“玩兒去吧。”
小牛搖了搖頭,“我不吃啦,我快吃飽啦。”
“那你來幹啥?”吳忠義下意識問。
小牛想也沒想,“找我娘啊。”
吳政委正想順著他的話說,那小沈你回家吧。一看到案板上的面,“……還是我出去吧。”
楊紅梅聞言不禁嘀咕,“你早該出去了。”
“媽,少說兩句,大過年的幹什麼啊。”吳雙忍不住開口。
楊紅梅道:“這話該跟你爸說。啥活不幹還那麼多事。”
“他又不是今天不幹。幾十年了都養成習慣了,你還指望他改?”吳雙說著,忍不住瞥她一眼。
楊紅梅不禁問:“你啥意思?”
“自個意會。”吳雙不待她開口,“別指望我解釋,我是不可能說的,因為我不想跟您吵架。”
楊紅梅放下筷子,“你這丫頭,咋跟你娘說話呢?”
“嫂子,鍋裡的油條再不撈出來就糊了。”沈如意悠悠的提醒。
楊紅梅頓時顧不上其他。
案板低,沈如意高,弓著腰弄好油條,沈如意已累得腰痠難受,楊紅梅招呼她吃點油條,沈如意都吃不下去。
到家匆匆洗漱一番,晾乾頭髮就鑽進暖呼呼的被窩裡。
平時被窩是涼的,因今天睡得太晚,她上床時顧承禮和仨孩子早睡了,擠在丈夫和孩子中間,別提多舒服。
可小柱兒不舒服,使出吃奶的勁把他娘往他爹那邊推。
擱在以往,顧承禮很樂意看到妻子被推到他懷裡。可如今是冬天,數九寒冬,漏一點風都覺得渾身冰涼啊。
顧承禮:“小柱,幹嘛呢?”
“孃的手涼。”小孩可憐兮兮的說,“離我遠點嘛。”
顧承禮拉過沈如意的手。
沈如意的身體不自覺抖一下,瞬間恢復如常。
顧承禮被她冰涼的手冰的顫抖一下,因此沒能發現沈如意的不自然,“怎麼這麼涼?”
“擦頭髮的時候風吹的。溫水袋用不著了吧?給我捂捂手。”沈如意道。
小牛開口,“娘,我們的用不著啦。”
“你們的用得著。”顧家的被子窄,小牛和小貓一個被窩,顧承禮跟沈如意還有小柱一個被窩。本來是讓小柱睡在沈如意和顧承禮中間的,小孩戀著跟哥哥玩,哭著喊著要睡中間,沈如意只能跟顧承禮結伴。
顧承禮接道:“等你們睡著被窩就涼了。”
“可我每天晚上都會熱醒啊。”小牛說著,戳戳小貓。
小貓道:“我不熱。”隨即補一句,“你就熱醒一次。”
小牛頓時想揍他。
顧小貓看到他哥的手伸出來,就往他娘那邊擠,小柱兒被擠的哼唧一聲,沈如意坐起來,“還睡不睡?”
仨孩子老實下來,屋裡安靜了。
翌日清晨,顧承禮一走,沈如意就把仨孩子打發出去,她和麵。
下午,沈如意先蒸饅頭,後蒸豬油渣白菜和豆腐皮包子。
孩子還小,吃不了幾個,沈如意也擔心天氣轉暖,饅頭包子生黴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