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人和牲口都不能下水,其實跟井水差不多。”
曹襄羞囧:“幾年不打仗我忘了。”
昭平君閉著眼悠悠道:“居安思危啊。”
曹襄張口想反駁,可一想昭平君雖然混不吝的,他如今也是御史。他自詡比表弟懂事,可他無所事事。他有什麼資格數落當朝御史啊。
小太子輕咳一聲,昭平君睜開眼瞥大表兄,冠軍侯不愧是大表兄好友,真瞭解表兄——這麼愛胡思亂想,不生病才怪。
小太子坐到霍去病身邊:“釣幾條了?”
“嚇跑了。”
小太子配合:“一定是因為你是威名赫赫的冠軍侯,所以連魚都怕了你。”
霍去病點頭認下。
小太子宛如一拳打在棉花,很是無趣。小太子朝侍衛走去。侍衛挑一條小的:“殿下,嚐嚐?”
小太子接過去嘗一口:“熟了。”
霍去病聞言衝他招招手,小太子過去,故意在他眼前晃晃:“想吃嗎?”
“想打你!”霍去病把魚竿還給他,“釣魚!”
小太子把魚竿放地上,曹襄見狀想過去幫他拿著魚竿。可一想他不會釣魚,就跟霍去病去吃烤魚。半條魚下肚,小太子甩上來一條。曹襄震驚:“魚竿扔地上也能釣到魚?”
小太子:“司馬相如還活著的時候隨手寫的賦都比你絞盡腦汁寫的好。可知為何?天賦也!”
曹襄嗤笑:“堂堂太子殿下擅釣魚?”
“有沒有可能我樣樣精通?”小太子反問。
曹襄被問住了。
霍去病忍著笑說:“釣你的魚吧。”
小太子又釣六七條魚,公孫敬聲和昭平君開始烤肉烤炊餅了,小太子把魚竿給宦官。
申時三刻,太陽偏西天涼了,一行人打道回府。
馬車路過宣室殿的時候小太子撩起車簾看一下,殿門緊閉。小太子到太子宮就問韓子仁:“父皇出去了?”
韓子仁:“殿下前腳走陛下後腳就出去了。聽說出去轉一圈就回來了。沒到這邊來。陛下應當是從北宮直接去的永巷。”
“四十多歲了,還這麼不知道保養。”小太子無奈地搖頭。
韓子仁十分想問,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可惜他不敢:“殿下,先沐浴還是先用飯?”
“沐浴。外面太髒了。”
韓子仁:“不好玩嗎?”
“釣釣魚,捉弄捉弄襄表兄,挺好玩。就是有風。”小太子想想漫天飛舞的柳絮就覺著身上髒的不能進屋。他索性直接去浴室。
翌日清晨,小太子跟往常一樣去宣室殿。今日沒有廷議,小太子陪老父親看奏章:“襄表兄說他母親近日心情極好。父皇不必再擔心他們母子。”
“他母親是你什麼人?”劉徹頭也不抬地問。
小太子無奈:“姑母。”
“據兒,你姑母對你挺好啊。每年送你的生辰禮物都是她精挑細選的。”
小太子:“不如二姨母和舅母懂事。時常給母后添堵。”
“什麼時候?”劉徹擰眉。
小太子笑著看著他。
劉徹福至心靈:“你——”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父皇,孩兒不反對您年年納新人。就像孩兒不反對張湯構陷顏異。張湯不能用‘腹非’這種罪名。新人也不該由姑母引薦。哪怕她轉給旁人,由旁人引薦,孩兒都不介意送她幾斤牛肉乾。”
“你姑母什麼好東西沒吃過?稀罕你那點牛肉乾。”
小太子瞪他:“顧左右而言他。”
“她又不瞭解你,哪知道你怎麼想。”
小太子:“母后出自平陽侯府啊。姑母跟館陶公主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