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左賢王的面板。他貫足力氣,寶劍碰到左賢王的脖子,鮮血噴出。霍去病帶了一個匈奴人,那匈奴人有點搖擺不定,當他看到左賢王落馬瞬間知道該怎麼做,用匈奴語大聲喊“左賢王已死!”霍去病翻身下馬利落地砍掉他的首級,匈奴軍心再次大亂,五萬之眾猶如無主的蒼蠅。縱然左賢王的親信大喊“漢軍人少,殺回去”等等,也無法阻止潰軍之勢。
倘若此乃漢軍首次出征匈奴,匈奴不怕漢軍,敢同漢軍血戰到底。近十年無一勝績,霍去病又是大漢大將軍的親外甥,匈奴又人人皆知他能征善戰,哪敢戀戰。
霍去病以防敵人冷靜下來反撲,令九成將士追擊,追的匈奴變成一盤散沙,一日之內很難聚齊。他帶領餘下的將士打掃戰場,等九成將士回來立刻折返。
直到天亮人困馬乏不得不停下休整,霍去病脫去甲冑,將士們才發現他雪白的裡衣已被鮮血染紅,而他嘴唇發□□神不濟,看起來像是隨時有可能昏過去。
擺弄匈奴首級算軍功的將士神色驟變,比他的臉色還白,急的大呼小叫。霍去病掏出太子表弟給的藥,令人打水為他清洗傷口,六神無主的諸人這才想到找軍醫。
小太子的傷藥不像藥,出兵之前軍醫去過太醫署,確定沒有他手中那種傷藥,不贊成霍去病用。小太子送的寶劍令霍去病對他深信不疑,霍去病胡扯此乃皇家秘藥,此間只有一碗。若非這次急行軍,陛下也不捨得拿出來。
軍醫信以為真,卻又只捨得塗上薄薄一層。然而這一層瞬間止住血。等軍醫為他上好藥,最先塗藥的傷口已經凝固,傷口周邊的紅腫像是也消下去一些。
扶著霍去病的校尉驚呼:“神藥!”
霍去病提醒:“此間只有一碗。”瞥一眼軍醫,“不然他怎會不知。”
軍醫忍不住聞聞自己的手。
霍去病:“你想複製?”
“下官不敢。”
霍去病點頭:“可以。我請示過陛下。找個乾淨的藥瓶,我給你挖一點。”隨後又令軍醫把受傷嚴重的人帶過來。
將士們大為感動,有人甚至認為自己生來低賤,不配冠軍侯的神藥。
在霍去病眼中他的兵將沒有高度貴賤之分。若非他們拼死殺敵,他可能已經戰死沙場。傷重之人太多,縱然止了血也有可能生膿喪命,所以必須儘快消腫結痂。
可是藥只有一小碗,遠遠不夠。霍去病思索許久,決定撥出一點傷藥令軍醫用溫水化開。
軍醫認為此舉純屬浪費,可他又不敢不從。
一試之下大為驚奇,竟然可以封住傷口,軍醫激動地差點跪地。
霍去病明白此藥留不得。
休整半日再次啟程,等到傍晚停下休整,受傷嚴重的兵將傷口撕裂,他的手臂也隱隱往外冒血,他知道急不得,於是忍痛上奏長安請求休整。
霍去病不吝嗇“神藥”,待大軍抵達邊關那日盛藥的碗都已被軍醫沖洗三遍。
霍去病麾下有一校尉,姓吳,名蠻子,來自南方的平民。其無父無母,無家可歸,不想當奴隸便選擇從軍。上次有幸隨霍去病出徵,霍去病注意到他看到匈奴彷彿餓狼看到肉,後渾邪王來降,霍去病意識到情況不對,挑人隨他見渾邪王的時候就選了吳蠻子。吳蠻子沒叫他失望,此次霍去病便向劉徹舉薦,劉徹就jsg令其為校尉。
吳蠻子感激霍去病的提拔,也佩服他的勇氣,不希望他回到京師被責罰,斗膽提醒:“冠軍侯,您說這傷藥此間只有一碗,看盛藥的琉璃碗也像,可您給我們用了,回去怎麼同陛下解釋?”
霍去病:“陛下又沒說不可以給你們用。”
最早追隨霍去病的將軍比吳蠻子瞭解他:“軍醫都不知道此藥,顯然陛下是叫冠軍侯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