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弘晉趴在玉茗軒二樓的窗臺上,望著樓下人來人往,眉頭緊皺十分想不明白。
十七八歲長得高高壯壯的太監一邊擺飯一邊說:“大概是隆科多以前得罪過福晉,福晉突然想起來了。主子,窗戶關上吧,涼氣都出去了。”
“程嬤嬤問阿笙了,隆科多和我嫡額娘無冤無仇。”弘晉關上窗戶,跳下凳子,“一準是我嫡額娘看隆科多不順眼。哎,賈樣,今兒早上我叫你去打聽隆科多的事,你打聽到什麼了?”
賈樣遞給弘晉一雙筷子,才說:“福晉要整的那個四兒全名叫李四兒,是隆科多的愛妾。奴才原本以為是謠傳,沒想到確有其事,李四兒跟著隆科多沒幾年就把當家主母逼上絕路。”
弘晉“吸”一聲:“隆科多的妻子好窩囊啊。若是換成我嫡額娘,那個李四兒墳頭上都長草了。”
“所以她不是太子妃,只能嫁給隆科多那種寵妾滅妻的人。”林安盛半碗湯,“主子,先喝點湯再吃菜,福晉交代的。”
弘晉正想說不,“福晉”倆字宛如緊箍咒,伸手接過碗:“你說我嫡額娘是不是替隆科多的妻子抱不平,才要整那個李四兒?”
“奴才不知道。”林安道,“程嬤嬤沒說?”
弘晉搖了搖頭:“程嬤嬤找阿笙打聽的時候,阿笙什麼都不說,嘴巴忒嚴。程嬤嬤說我擔心阿瑪和嫡額娘,阿笙才說阿瑪和嫡額娘在聊隆科多家的荒唐事。”
“主子怎麼確定福晉要整李四兒,不是跟爺閒聊?”林安和賈樣很是好奇。
弘晉笑道:“我嫡額娘那個人啊,你們不瞭解,她平日裡都懶得問她額娘好不好,就更不會關心一個陌生人。和我阿瑪聊起李四兒,還令張起麟和阿笙守在門口,一準是要整她。如果只是好奇,嫡額娘就不會關上門啦。”
“萬一不是呢?”林安問。
弘晉的手一頓:“我說是一定是。我嫡額娘最重規矩,她若能容得下妾侍猖狂,小李佳側福晉當初就不會被張起麟扇一大嘴巴子啦。哎,一個賤妾,也值得我嫡額娘出手,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林安心中一凜:“主子,您這話什麼意思?”
弘晉不答反說:“去把玉茗軒的掌櫃給我叫過來。”
劉掌櫃上了二樓,一股涼氣襲來。劉掌櫃不禁喟嘆一聲,真舒服,“大阿哥,找奴才何事?”問桌子邊只露一個頭倆胳膊的小孩。
“沒啥大事。”弘晉放下筷子,坐直身子,依然是隻露一個頭和兩條胳膊,“最近忙不忙?”
劉掌櫃不懂,這位小主子什麼意思?自打七月初,這位每天晌午都在玉茗軒用飯、歇息,店鋪裡忙不忙還用問他麼:“不忙。”
“抽幾個人幫我盯著隆科多的府邸,他的妾李四兒一出來,就立刻使人去國子監找我。”弘晉道,“聽說這個李四兒很有本領,我想見見她。”
劉掌櫃更加不明白:“您見她做什麼?汙了您的眼。”
“就是好奇。”弘晉說著,想了想,“這點小事就不用告訴我嫡額娘了,她忙著給我四姑姑備妝奩呢。”
“奴才遵命。”劉掌櫃心想,我不說你也瞞不了太子妃。又恐弘晉年齡小不懂事,任性妄為,“要不要奴才再找幾個人保護你?”
弘晉猛地看向他:“劉掌櫃,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奴才不知道。奴才是怕李四兒那個猖狂的女子衝撞了大阿哥。”劉掌櫃擔憂道,“金銀樓的夥計都會拳腳功夫,如今天熱,那些大家閨秀和夫人不耐出來,金銀樓的生意和玉茗軒一樣清淡。夥計白天都沒什麼事可做。”
“金銀樓離國子監遠麼?”弘晉問。
劉掌櫃心中一突,大阿哥真要找事?他要不要告訴太子妃?想到這裡,劉掌櫃猛然意識到他想見太子妃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