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母親教訓的是,是兒不對。三郎賢弟,請進。”
謝琅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麼鬼話?
“三郎,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沒容謝琅回答,就自顧自說,“三郎,無論仲卿先前和你說了什麼,都別往心裡去。若還不高興,咱們進屋我就教訓他。”
“不是的,伯母。”謝琅說著就看仲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仲卿笑道:“三郎賢弟,我錯了。你就原諒為兄一次吧。我知道上次沒幫你,你生我的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上次?”婦人好奇地問,“上次是何時?”
仲卿:“沒幾天。那次有個小偷想偷三郎的錢,我看到了沒幫他,還在一旁取笑他。”
“你說什麼?”婦人猛然轉向仲卿,這還是自家兒子麼。
謝琅眉頭緊鎖,這個叫仲卿的到底想幹什麼?
一見婦人掄起胳膊要打仲卿,謝琅下意識伸手,“伯母――”隨即想鬆開,讓婦人使勁打。又注意到他們在門口,謝琅手上用力,“伯母,我當時是很生仲卿兄的氣。不過後來就不氣了。因為仲卿兄瞭解我,知道那個小偷不是我的對手。”
“那你沒受傷吧?”婦人忙問。
謝琅:“沒有,沒有。”
“那我們進去。”
“對,三郎,先進去。”仲卿笑著說,“站在門口,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咱家出什麼事了。”
誰跟你是咱家?
謝琅不禁眯上眼,你給我適可而止。
“三郎,有什麼事飯後再說。”仲卿道。
飯後?
這是不把他騙進去不罷休啊。
謝琅心中冷笑一聲,就對婦人說,“伯母,我真不能進去。”
“為何?擔心仲卿在我面前一個樣,揹著我又是一個樣?”婦人轉向他兒子,“他不敢!”
謝琅嘆了一口氣,佯裝很難為情,“和仲卿兄無關。是我,是我熱孝在身,不好去朋友家。”
“你親人,不在了?”婦人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謝琅點頭,“去年九月走的。”
“九月?”婦人算一下,“小半年,孝期過了。沒事,沒事。害得我以為仲卿不想認你這個朋友,不讓你去家裡呢。我就說我家仲卿不是這樣的人麼。你家還有幾口人?”
謝琅:“兩口。”
“兩口?”仲卿驚呼道。
婦人轉向仲卿,奇怪道:“你不知道?”她兒是怎麼當人家朋友的。
“我――”仲卿張了張嘴,心想我哪知道。沒見到您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姓氏名誰。
謝琅頓時想笑,讓你不放我走。等一下有你哭的。
“仲卿兄不知。我爹孃去後,他以為家中只剩我一個了。”
“什麼?!”婦人瞪大美目,一臉的不敢置信。
難怪這孩子身上全是補丁,腳上的草鞋都散開了。再看謝琅的雙手,明明十多歲的孩子,比她這個幹了半輩子粗活的人還粗糙。
婦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多年前的一幕,頓時鼻子一酸,抓住謝琅的胳膊,“可憐的孩子啊。”
謝琅渾身僵住,這又是哪一齣?扭頭找仲卿,你母親這是犯病了,還是中邪了?
從驚愕中回過神的仲卿見母親的眼淚一個接一個的落在地上,不禁嘆了一口氣。
早年母親和父親私通生下他,因生活艱辛,就把他送到他父親身邊。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就把他當成奴隸一樣虐待。
仲卿實在受不了,稍稍長大一點,就回到母親身邊。他母親見到他的那天,他的樣子跟謝琅現在一般無二。
母親定然想起了那時的他。
那種日子仲卿不願回想,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