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桂芝立刻說,“三郎,也給我留點種子。”
“三郎,也給我家留點。”
“三郎叔,也給我家留點。”
謝琅腦袋一抽一抽的痛,“停停。我已經答應我大伯,前里正大伯和謝廣,除了我自家留種的,全換給你們成了吧。”
“我們都聽見了。”
謝琅想翻白眼,“我謝三郎一個吐沫一個釘。”
眾人放心下來就說,“你家收麥子的時候跟我們說一聲。”
“不會忘了你們。”謝琅上山打獵,下地挖井都行,就是割麥子不成,彎下腰幹一會兒就腰痠背痛。樂得村裡人都跑去他家地裡“搶麥子。”
三天後,養蠶裡大部分麥子都割掉了,謝琅才拿著鐮刀,領著孩子下地。
謝建康和謝建業家都只剩一小塊麥田。見他下地,立刻把家裡的女人趕過來幫他割麥子。
謝伯文和謝仲武的麥子也割好了,見姚桂芝領著兒媳婦去幫忙,他們也過去幫忙。
人多割的太快,謝琅不得不借用謝伯文家的驢和場地,讓謝伯文幫他打麥子。
兩個場地打麥子,以致於還沒到傍晚,謝琅家的八畝地就全收上來。
起風時把麥殼飛掉,謝琅就讓謝大郎和謝二郎裝麥粒。
謝建康也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秤,他們裝一袋,他稱一袋。所有麥粒裝好,謝建康驚得合不攏嘴。
圍在地頭上等著換麥種的人連忙問,“多少?”
“三郎,麥秸垛裡還有不少吧?”謝建康不答反問。
地裡割的快,謝琅匆匆壓一遍,把大部分麥粒脫下來,就把麥秸垛起來,打算明天再仔細壓一遍。
謝琅這樣搞的時候,謝建康也在跟前,不怪他這樣問,“不多,一點點。”
“你的麥子沒曬,曬兩次會少一點,就當那些是折損好了。”謝建康道。
謝建業:“所以這裡有多少,就說明三郎一畝地見多少糧食?”
謝建康點了點頭,“是的。”
“那究竟多少?”謝廣忍不住問。
謝建康長嘆一口氣,“六石零一斗!”
“一畝地?!”
謝建康:“一畝地!”
“三郎,三郎,先給我換!”
“三郎,你答應過我,先給我換。”
謝琅翻了個白眼,“猴哥,虎子,過來!”
打麥場瞬間安靜下來,只剩風吹麥浪的聲音。
謝琅雙手叉腰,睨著眾人,“我答應誰了?”
沒人回答,連呼吸聲都弱了。
金猴到謝琅身邊,就站起來仰頭看著他,叫我幹啥?
“去山裡抓只雞,我給你燉雞肉。”謝琅指著東南方向,咕咕兩聲,又指著自己的嘴巴和猴子的嘴。
金猴放下前爪,四肢朝地。
謝琅指著虎子,“跟你猴哥去爪雞。”
金猴扭頭看到他指小白虎,衝小黑狼唧唧兩聲,小黑狼拋下小七跑過來。
金猴領著虎子和小狼遠去,眾人才敢大喘氣。
謝琅再次問,“我答應誰了?”
“你答應你大伯,前里正,和謝廣。”
謝琅:“那你們是不是得往後退一下,讓人家過來先換?”
眾人連連後退,讓開一條路,謝伯文揹著麥子過來,“我家只有六畝麥地,一石就足夠了。”
“一石?!”眾人驚呼。
謝琅家總共才五十二石,他一人換走一石,口氣真大。
“現在一石,曬乾後會少好幾斤,種六畝地剛剛好。”謝琅看向謝伯文,“種太密也不好。”
“可是你家才五十石。”有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