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提醒道:“夏公子小心。”
夏盛廷在書院唸書的時候,各門功課都是優等,騎馬射箭也是常常得授課老師的誇獎,身上功夫也是有的。因此,三五個毛賊根本不在他話下,輕輕鬆鬆就收拾掉了。
他踩著一個人的臉,問道:“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幹的?”
那小賊被踩得哇哇大叫,使勁求饒道:“好漢饒命!我說!我說!是……是……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拿了銀子就是辦事的,哪裡需要問那麼多。哎呦喂,我是真的不知道!姑娘還是想想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就今兒上午,便有人給了我們銀子,又給了我一張畫像,說是……說是要我們毀了姑娘您,那位貴人可是給了我們兄弟一百兩紋銀,我們一時鬼迷了心竅,就應了下來。其實我們平日裡沒幹過什麼壞事,只這一次,真的,而且還沒得逞!”
“謝三姑娘,既然這幾位不肯說,你打算怎麼處置?”夏盛廷想著,若是一時莽撞報官了,怕是對姑娘家的名聲不好,但若是就這麼算了,想必謝三姑娘也咽不下這口氣,再說了,總得找出想陷害她的兇手才行。
謝繁華跟夏盛廷想的一樣,並未想著要報官,上次張續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若是再鬧到官府去,怕是自己就真的毀了,況且,她的心裡,已經隱約猜出些什麼了,因此只道:“僱傭你們的人給的銀子,在何處?既然事情沒有辦成,哪裡還有拿錢的道理?”
錢跟命比起來,當然是性命重要了,歹人乖乖將銀子交了出來,自己就跑了。
謝繁華將幾錠銀子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然有一股香味,想必是出自女人之手。這樣一來,謝繁華就更加肯定了,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這賀氏竟然這麼快就按耐不住想要朝她下手了,而且還是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若是自己真毀了名譽,她就不怕影響到她女兒嗎?
夏盛廷道:“既然謝三姑娘自己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在下便不插手此事了,在下送你回府吧。”見眼前謝三姑娘似有拒絕之意,便又道,“你放心吧,我將你送到謝府門口就回去,不會叫旁人瞧見。”
如此一來,謝繁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再拒絕,便就是矯揉造作了。
將謝繁華送到謝府側門口處,夏盛廷猶豫著,還是問道:“謝三姑娘,在下有個問題想問姑娘,又怕會唐突了姑娘。”
謝繁華轉身,皺眉道:“什麼?”
夏盛廷一臉嚴肅的表情:“你是不是看不起在下?”
這個問題倒是將謝繁華給問住了,想著他話中的言外之意,又想著上輩子兩人到底是做了幾年夫妻的,臉不由就紅了。
夏盛廷將她的一應表情都看在眼裡,倒並沒有就此放過的意思,繼續說:“不瞞謝三姑娘,打你出身時起,我母親便告訴我,將來是要討你做媳婦的。我母親再三叮囑我,一定要好好唸書,將來考取功名,這樣就能夠跟謝家三姑娘相配了。這十五年來,我也是一直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的,所以在下能有如今這般成就,還是得多謝姑娘。”
謝繁華哼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夏公子,若我容貌醜陋,你還會這般說嗎?怕是躲我還來不及吧。”
夏盛廷不免又想到長大後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蹙眉問道:“謝三姑娘何以覺得在下是在乎容貌之人?初次相見,謝三姑娘便故意扮醜來試探在下,連佛家都說,相由心生,只要一個人心地善良,想來也是醜不到哪兒去的,相反,若是一個人心腸狠毒,便是容貌再美,不過也只是一副皮囊而已。”
聽著他說這些,謝繁華不免又想到從前,從前他冷落自己、欺負自己的時候,他一顆心偏幫著林翹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不就是嫌棄自己上輩子那副皮囊嗎?如今自己不再醜了,他自然說得出這樣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