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問,“房間在這兒呢。”
張家房子跟葉煩家一樣長,因為正房只有兩間寬,院子窄,沒法在東西兩邊都蓋廂房,就在東邊蓋一排四間,其中一間廚房,一間小弟住,一間兩個妹妹住,還有一間作為張小軍的新房。
日後張小明結婚就住大門東邊門朝北那間房。
首都乾燥也架不住那間屋子常年見不到陽光,所以那間暫時沒住人,張大哥現在跟他小弟一間。
張小弟表示可以搬去那間陰暗房。
可是張家就他最聰明,有可能考上大學,甭說父母不捨得,張小明也怕弟弟因為住房問題考不上大學。
張小明聞言停下,發現走過了,就朝小弟走去。
到屋裡,張小明躺床上。張小弟翻個白眼,去葉煩家找葉煩,問她他哥一個月賺多少錢。
葉煩很意外:“張大爺讓你問的?”
“我爹很清楚啊。是我自己想知道。”
葉煩:“先說你想幹嘛。”
“你告訴我賺了多少錢,我才知道自己能幹嘛。”
葉煩:“不出意外八月十五能把買車的錢賺回來。”
饒是張小弟有心理準備也不由得到抽一口涼氣,“這這——這麼多?”難怪二哥最近腳下無根,恨不得飄上天。
葉煩:“再多也是你哥的血汗錢。”
“我知道。”張小弟張張嘴想說什麼,又覺著自家糟心事沒必要煩別人:“謝謝葉大姐。別告訴我哥我知道。”說完就走。
張小弟到的時候耿致勤和幾個侄子侄女在大寶房裡看書,正房只有葉煩和於文桃,於文桃給二寶做帶花的鞋,葉煩看書做筆記,所以於文桃聽的一清二楚:“老二還沒惦記,他先惦記上?”
葉煩停筆:“他一個學生惦記也沒用啊。”
“老話說,老大傻,老二奸,吃喝嫖賭是老三。我覺著張家是這樣。”於文桃道。
葉煩失笑:“不能因為前兩個準,就篤定第三個也不省事吧。你可以往好的方面想,比如看不慣老二充大頭。”
於文桃:“老二不是今天才這麼作,老小想鬧早鬧了。”
葉煩:“以前張家沒別的出路,老小鬧什麼啊?逼老父親賣血嗎。再說了,那個時候還需要老二的工資補貼家裡呢。老小拿著他二哥的錢上學底氣不足。現在老大忙一個月夠全家用一年,老小才敢折騰啊。”
婆媳二人都沒想到那麼快,天晴後第二天,路面被烈日曬幹,又可以下鄉拉貨,也正好週末,張小軍在家,張家上演全武行。
怎麼發生的誰也不知道。
葉煩看看手錶快九點,尋思著張小明該賣完農副產品回來了,就拎著油桶準備給車加油,一出門就看到東邊鄰居往張家跑。
這個年代城裡的鄰里之間很愛串門,葉煩沒當回事。油桶靠牆邊放下,葉煩聽到一聲,“我宰了你!”
巧遇發小
葉煩愣了一下, 反應過來就跑過去。
到門口,看到張大爺和張大媽抱著張家老小, 半大小子愣頭青,臉色通紅,拿著大菜刀指著背對著葉煩的男人,看身形是張小軍無疑。
葉煩心說,這小子真彪啊。
要是長歪了,真有可能吃喝嫖賭。
因為想過老小要鬧,葉煩反而不怕老小傷人,打算進去和稀泥, 卻看到老二梗著脖子說:“有本事往這兒砍。”
老小像怒氣上頭失去理智,當真朝他脖子砍下去。鄰居慌忙把老二往後拽, 又勸老二別惹他,老二怕了趕緊後退, 到門外又開始叫囂。
葉煩看不下去, 朝他背後一腳, 老二雙膝跪地。老二懵了, 回過神回頭。葉煩冷著臉先道:“我踹的。你二十七, 你弟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