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犇犇點頭:“志願是我自己填的。我本來想找等你們回來商量商量,可是聯絡不上你們,我就抓鬮決定,抓到哪個是哪個。”
楚風禾潛意識認為兒子填的師範大學,因為他不喜歡工科,所以也沒想起來問他報的哪個學校。早知道他“亂填”,她就請假回來陪考了:“這麼說還是我們的錯?”
耿犇犇:“我沒落榜,對得起你們的培養,我肯定沒錯。”
迷上練功
耿致揮氣無語了。
楚風禾胸口疼頭疼, 哪兒哪兒都疼,“不是, 犇犇,你知道上軍校意味著什麼?”
耿犇犇:“流血犧牲!”
耿致揮把通知書往桌上一扔:“流血犧牲是你幸運。輕則臥床仨月,重則半身不遂缺胳膊少腿眼瞎耳聾!你想後半輩子這麼過?”
耿犇犇翻個白眼:“我上師大就能平安到老?要是我今兒去學校,然後睡上鋪,半夜掉下來摔死了呢?”
耿致揮張張嘴:“……你別抬槓!”
“你先抬槓!現在又不是抗戰時期。部隊每年犧牲的人還沒被犯罪分子殺死的多。”耿犇犇問,“人家都沒事就我有事,不是我疏於訓練就是我倒黴。前者我技不如人受傷活該,後者我認命!”
耿致揮和楚風禾雙雙無語。
耿犇犇最近沒去過公園, 也沒去少年宮打乒乓球,每天不是在家就是去張家待一會, 就怕郵遞員過來找不到他。因此他也憋得很難受。
現在通知書終於到了,耿犇犇從冰箱裡拿一個鹽水棒冰往外走。耿致揮忙問:“幹嘛去?我還沒說完。”
耿犇犇翻個白眼, 轉過身, “去公園幫我姐賣冰棒。你沒說完繼續說, 我媽不是在這兒?讓我媽聽。”說完大步往外走。
耿致揮氣得張口結舌, 好不容易憋出一個字, 還沒說出來耿犇犇已從他視線中消失, 氣得耿致揮指著空空的大門問楚風禾:“他眼裡有沒有老子?”
楚風禾也氣得不輕,木著一張臉:“大概沒有。”
“都是於姨慣的!”耿致揮道。
楚風禾下意識朝外看,意識到家中沒別人, 鬆了一口氣:“不要說於姨,於姨沒膽子支援他報軍校。”
耿致揮:“那就是老三和葉煩。”
楚風禾點頭:“有他倆撐腰犇犇無所顧忌。可是犇犇自己不想, 他倆說再多也沒用。”頓了頓, “說白了還是兒子自己主意大。”
“我當初——”
“當初你有時間還是我有時間像葉煩現在這樣盯著大寶二寶學習,還有空陪倆孩子去少年宮, 還逛故宮爬香山。”事已至此楚風禾生氣也沒用,一邊勸自己接受一邊勸耿致揮。
耿致揮無言以對。
楚風禾嘆了一口氣。
耿致揮見狀便知道她心裡不好受,頓時不好說廢話,“那現在怎麼辦?”
楚風禾:“張家小弟跟他一個學校,從首都到學校也有直達的火車,路上我們不用擔心。老三知道部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