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給我添堵他無能為力。綜合比較起來還是常光榮合適。”
“你想清楚就行。今天喜宴咋樣?”於文桃問,“蔣蘋認出你了嗎?”
葉煩搖頭:“本來要去我們那邊敬酒,程家嫂子說沒人喝酒,新郎說幾句客氣話就去別的桌。”
於文桃對新郎一家很好奇:“是二婚嗎?”
葉煩點頭:“聽同桌的幾個大媽說新郎倆孩子,大的有二寶那麼大,小的也不小,夫妻感情不和,分開兩三年了。倆孩子都跟他。”
於文桃吸氣:“圖啥啊。”
葉煩:“新郎家往來無白丁,新郎比張小明高半頭,臉面一般般,但人家在機關單位上班。以後起碼是市局領導。他的社會地位張小明身價百萬也比不了。”
於文桃哼笑一聲:“當後孃我比你有發言權。”
“回屋說。”葉煩一看李大媽出來,率先回屋。
於文桃跟進去,邊走邊說:“倆孩子的媽沒了,後孃及格他們就會跟後孃親。親媽還在,後孃再好他們都會覺著不如親媽。”
葉煩點頭:“是這樣。遠了香,近了臭。親媽偶爾看一次給點錢,孩子會覺著媽好。後孃天天伺候他們,他們反而覺著後孃嘮叨煩人。”
“你知道啊?”於文桃很意外。
葉煩:“看咱家也知道。耿致曄每次回來大寶和二寶都撲上去喊爸爸。我回來這麼久,他倆有喊一聲媽嗎?”
大寶從廂房露出小腦袋:“媽媽,我們見到爸爸親是想爸爸。你不要趁機胡說八道啊。”
“看看,嫌棄我了吧。”葉煩道。
大寶氣笑了:“你講點理吧。”
葉煩問:“在屋裡幹嘛呢?”
大寶:“寫春聯啊。你不賣我們和卉卉姐、犇犇哥、磊磊哥賣。”
葉煩提醒他今年可能要便宜點。
大寶點頭:“小姑幫我們批紅紙的時候問紙廠,說很多人批紅紙。我們不要賣很多,一人一天賣十副,一天賺兩塊錢就行。”
葉煩見他有心理準備便放心不少:“人家賣多少你賣多少。你壓價會被打的。”
“知道,知道。”大寶抬手,“你回——媽媽,再幫我買一個存錢罐。”
葉煩詫異:“又滿了?兒子,光存不用有意思嗎?”
“我的錢不用用你的啊。”大寶道。
葉煩白了他一眼,到對面看到二寶房裡沒人,估計小丫頭在大寶屋裡。於文桃朝大寶屋裡瞥一眼,葉煩確定二寶確實在他屋裡。
葉煩回屋休息。
週六下午,葉煩帶七人南下。
常光榮拿到他的車票震驚:“不去羊城?”
葉煩:“這個時候不能去羊城。因為運輸不方便,羊城產的衣服供給周邊,而羊城最冷十多度,所以最厚的衣服運到首都只能當秋裝。”
常光榮張口結舌,想說你不是說衣服來自羊城。忽然想到夏天賣的衣服來自羊城。立冬後的衣服說是南方。
常光榮心說,我真笨!
“杭城也沒首都冷吧?”常光榮問。
於家村一個兄弟道:“比首都氣溫高,但是冷。到了那邊你就知道。”
到杭城剛下車常光榮不覺著冷,半夜凍醒,常光榮不得不爬起來穿上厚襪子。第二天他無精打采地問葉煩晚上冷不冷。
葉煩:“這邊溼冷不習慣吧?還得在這裡住一晚。回頭找個鹽水瓶灌一瓶熱水,晚上被窩裡就不冷了。”
早飯後,葉煩帶幾人去棉服廠和毛衣廠,約定好送貨時間,葉煩留常光榮和於家三個兄弟在杭城跟車,她帶三人去甬城看褲子西裝和外套。
擔心年前賣不完,年後不好賣,葉煩算上常光榮的也只進四車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