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怪丟人的。”
二寶來了興趣:“怎麼丟人的?快說,讓我也樂樂。”
耿森森不禁瞪她。
二寶催他:“快說啊。現在不說等你想說的時候我可能沒空聽。”
耿森森心說,誰管你有沒有空。
不過他倒是想找人吐槽吐槽。
“得從一個月前說起……”耿森森思緒回到上個月最後一個週六晚上。
陽春三月,“倒春寒”消失,首都終於有了春天的溫暖,脫掉厚厚的棉衣也不會凍得臉紅鼻子青,取暖全靠抖,所以男女老少都燥起來。
老頭老太太去公園摟摟抱抱——跳交誼舞,年輕男女湧進酒吧。雖說寒冬臘月他們也出動,可冰天雪地無法騎車,公交車也賊啦慢,一部人就不愛出來。這其中就包括耿森森。進了臘月他沒怎麼出去過,偶爾一次待到九點就回家,嫌人多且開足了暖氣的地方空氣汙濁。
每天家和公司兩點一線,幾個月下來他也覺著怪沒意思。那天傍晚下班前,手下幾個員工商量一會兒去哪兒吃飯,明天不用上班,再去哪兒逛逛。
耿森森就跟他們一起。
在大排檔碰到幾個研發部的,問耿森森去不去酒吧,搭他順風車。耿森森一看不到八點,過去待一個多小時正好回家洗澡睡覺,就說一起過去看看。
葉煩經常提醒耿森森“喝酒不開車”,耿森森不敢陽奉陰違,因為一旦被他嬸發現,他嬸一準把他攆回家。耿森森可不想回家住。剛吃過飯不想蹦躂,耿森森就要幾杯飲料幾個果盤坐到一角跟同事邊聊天邊看人家玩。
大約二十分鐘,音樂停,有人上去唱歌,耿森森好奇起身張望,被幾個人看見,那幾個人拿著酒過來要請他喝一杯。耿森森笑著回絕對方的好意,幾人嫌耿森森不給面子。
不等耿森森發火,有個和事老過來把那幾人打發走,跟耿森森閒聊幾句就叫耿森森去他那邊。葉煩的員工看出無論找耿森森喝酒的還是後來打圓場的都像高幹子弟,他們惹不起也不敢出面阻止,又不放心耿森森一個人去,就問他去哪兒,一會去找他。
耿森森又不是天真的大學生,自然要留個心眼,就問邀請他的人去哪兒。樓上有包間,對方說出包間號,耿森森隨他過去。
到那邊十來分鐘,來了兩個年輕女子,其中一個是邀請他的那位的表妹。表妹一來,那人就為耿森森介紹,耿森森心裡無語又好氣,面上是個謙謙君子。自打那倆人過來,耿森森一口東西沒喝,又坐幾分鐘便找個理由出去,然後找個公用電話給那人呼機留言——困了,先走,改日他請。
這個改日是半個多月後,在另一個酒吧碰到。
這次那位沒帶表妹,但帶個妹兒。他摟住妹兒到耿森森身邊就叫妹子敬酒。耿森森估計搬出“開車不喝酒”不好使,就說一會回父母家。
耿森森搬出他老子,沒人敢敬酒。耿森森稍稍坐一會就叫他帶來的人回去。他把人送到宿舍,借用宿舍門外的公用電話給親戚去個電話。
首都還有楊家親戚,耿森森逢年過節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