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不再七嘴八舌指責於文桃。
一家人分析半天,楚父說房子可以買,因為卉卉過幾年畢業後可能需要房子。犇犇明年初升高,買了房子他心靜了也能認真備考。
楚風禾的母親問閨女是不是錢不夠。
聽到這話,楚風禾哭笑不得:“我妯娌和我婆婆——說實話,也不能怪犇犇跟她們學買房。”
楚父聽出她話裡有話:“她倆還幹嘛了?”
楚風禾回想一下葉煩家的傢俱:“葉煩的房子不大,三間的四合院,可是正房還有我婆婆和二寶現在住的房子裡面全是紅木傢俱。葉煩說六千,我覺著不可能,但是也不會超過一萬。”
楚風禾的嫂子弟妹以及兄弟皆震驚,異口同聲:“這麼便宜?!”
“我婆婆前些天剛買的房子,五間寬敞的四合院,一萬塊錢。”楚風禾至今不敢相信,“房主簡直瘋了。”
楚家一群成年人就算不通俗務也知道一萬塊錢買一套大宅子是撞大運。楚父神色複雜,道:“難怪你說犇犇認為買到就是賺到。”
楚風禾母親:“不對啊,我怎麼看像榆木?”
楚風禾:“大寶房裡是榆木。但是做工不錯,一看就是老木匠的手藝。床很結實,大寶天天在上面打滾都不晃。”
楚風禾大嫂問:“於文桃的房子是她自己看的還是葉煩看的?”
楚風禾先說葉煩打算買房的時候耿致曄一共看三處,葉煩見她現在住的那處傢俱齊全,房屋也沒有開裂漏水跡象可以拎包入住才買那套。
於文桃買的那套也是耿致曄當初看的,房主主動找上門問耿致曄還買不買,她婆婆不想買,故意說一萬塊錢,沒想到房主居然賣了。
楚風禾弟妹問:“還有一套呢?”
“那套房子一般般,也沒什麼傢俱,老三懶得談,不清楚她多少錢賣。”楚風禾見她弟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不是也想買吧?”
楚風禾弟妹:“買到手沒什麼損失。即便過幾年革命死灰復燃,一套小房子也定不了我的罪。”頓了頓,“你不說房子一般般嗎?我裝修裝修,弄幾樣像樣的舊傢俱——二手傢俱便宜,轉手能多賣千兒八百。我一個月工資四五十塊錢,一年不吃不喝也存不了那麼多。”
楚風禾大侄子不禁說:“於文桃肯定也是這麼跟犇犇說的,犇犇才一見著你就要房。”
楚風禾眉頭微皺:“她是犇犇的奶奶,你的長輩。她是我繼婆婆,我偶爾不敬稱呼她的名字沒什麼,你哪能直呼其名?”
犇犇的姥姥頓時忍不住說:“他一時口誤,以後不說便是。”
楚風禾也不想當著嫂子的面數落已經參加工作的侄子,“那我就聽他們的給犇犇和卉卉各買一套?”
楚風禾的弟妹不禁問:“不是隻有一套?我買了犇犇和卉卉不得跟你鬧?”
楚風禾:“我婆婆疼犇犇和卉卉,她一聽我鬆口肯定立馬幫他倆打聽。”
“那讓她多打聽兩套。”楚風禾弟妹說,“那個房子讓給我吧。”
楚風禾無語又想笑:“那我明天問問具體地址,你直接找房主談。”
楚父問:“讓給我們你婆婆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楚風禾沒敢說於文桃嫌房子不好,否則早拿下了。可是要說出來,孃家人又該說她眼光高,事兒多之類的。
楚風禾不想聽她們抱怨,也覺著今兒不該躲到孃家。
耿卉卉和耿致勤的學校離家遠,明早八點上課,明天回去來不及,下午就得走,楚風禾決定回葉煩家跟二寶湊合一晚。
楚父叫她明天再過去,楚風禾說回去跟她婆婆說一聲,明兒她婆婆有空的話,她和她婆婆先過去看看,房子能住人再告訴她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