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煩頓時明白婆婆為什麼那麼遲鈍,原來壓根懶得留意人家。
到家,耿致勤把她嫂子拽二寶房裡:“咋樣?”
“沒戲!你媽嫌人家好為人師。”葉煩掰開她的手,“再找第三春吧。”
耿致勤嘖一聲:“老於同志沒福氣!”
葉煩:“你的意思我對她不好?”
“不不不,嫂子,時間不早了,我替你看看小明哥來了沒有。”耿致勤說完就往外跑。
葉煩輕笑一聲,從二寶房裡出來。
耿致曄在正房門口站著,看到她便問:“等張小明回來我和宏偉去冰棒廠吧?”
“要是遇到熟人,人家問你幹嘛,你怎麼解釋啊?”葉煩問。
耿致曄滿不在乎地說:“該怎麼說怎麼說。他們倒賣國家資產都不嫌丟人,我自食其力還怕丟臉?”
葉煩緊張地說:“你沒證據別張口就來。”
耿致曄確實沒證據,他是聽別人說的,因為他非執法人員,也不在紀委工作沒法查,所以也沒跟別人提過,“我只在你面前這麼講。就這麼說定了啊?”
葉煩鬆了口氣:“你想去就去。不過,你說宏偉他們幾個是天天回家合算還是住在這裡划算?”
耿致曄道:“除了宏偉都結婚了,肯定想天天回家。要是村裡不忙,他們四個早上可以跟小舅和小明一起過來。下午小舅跟他們一起回去。”
葉煩思索片刻,說:“莊稼長高沒法除草,地裡應該不忙。回頭跟小舅說一聲以後一起來,小舅在公園也能幫他們搭把手。別人看見一輛車上好幾個人也不敢使壞。”
於文桃從堂屋出來:“你別操心了,我說吧。”
葉煩問在院子裡鬧的幾個小的:“大寶,二寶,犇犇,是不是該去少年宮了?”
大寶找他爸:“你去拉冰棒誰送我們去少年宮?”
於文桃戴上葉煩給她買的遮陽帽,拎著兩個水壺,“我送你們去。書包呢?”
三孩子立刻回臥室拿書包。
耿致勤的幾個表兄弟早已知道怎麼去公園,耿致勤和卉卉嫌家裡悶熱就沒在家等他們。於文桃帶著三個小的一出去,她倆就戴著遮陽帽拿著專業書籍去公園看書。
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在洗衣服打掃衛生,公園沒多少人。等公園人多起來,天熱的喘口氣都出汗,耿致曄和於宏偉各拉六箱冰棒到公園門口。
正值大暑,首都乾熱乾熱,很多人拎著水壺去公園都不解渴,於是就花三分錢買一根鹽水棒冰。
耿致勤和她表兄弟不在一個公園,而每個公園都只有一家賣冰棒的,公園離商店還遠,住在附近的人都得找他們兩家買,所以冰棒一到公園就賣掉幾根。
老頭老太太們看著耿致曄開車遠去,問耿卉卉:“一天能賺不少吧?”
耿卉卉:“四家分沒多少錢。”
大媽吃驚:“四家?”
耿卉卉指著自己和她小姑,又看看遠去的車子,“那輛車是小嬸和鄰居合買的。正好四家啊。”
大媽頓時懶得羨慕:“我一直以為都是你小嬸的。”
耿卉卉搖頭:“我嬸還是學生,哪有錢買車啊。”
“你奶奶沒錢?”
耿卉卉:“人家不要老人的錢。她媽媽的錢她都不要。她媽只能叫她經常過去,每次她帶著我堂弟堂妹過去,葉家姥姥都給他倆零花錢,最少一塊,多了五塊。”
葉煩滿足了幾個大爺大媽對兒媳婦的所有幻想——盤正條順識大體,學歷高,帶的出去等等,便不約而同地改羨慕於文桃。
再說耿致曄,他沒有回家,而是邊賣邊去少年宮。
西城區坐落著很多機關單位,耿致曄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