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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媽還有遺願,我媽媽卻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想起母親,楚慕白便鼻子發酸,這次回來,他也應該去看看她,到現在他才真正接受母親以前去世的事實。
“那是她活該!”宋霆的話招來了楚慕白的怒視。
楚慕白握緊拳頭恨不得揍他一頓。
“看來你還不瞭解你媽,她這個人……”宋霆欲言又止,衝楚慕白詭秘的笑笑:“不想聽就算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楚慕白起身就往外走,天氣不錯,他要去看媽媽。
別人掃墓都買白色或者黃色的菊花,而楚慕白卻買了一大把粉玫瑰,因為粉玫瑰是殷曉琴生前最喜歡的花,象徵著她不服老的少女心。
母親的墓遙遙在望,前面坐了一個女人,楚慕白走過去,看到那個女人在傷心的哭泣。
女人看到他,連忙抹乾眼淚埋頭就走。
“等等。”楚慕白叫住她:“你是我媽媽的朋友嗎?”
哭泣的女人一怔,緩緩回過頭,看清楚慕白的臉,瞪大了眼睛,喜悅交織著悲傷在眼底蔓延:“曉琴是你的媽媽……”
“是!”楚慕白看著陌生的女人,問:“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你媽媽的朋友。”女人的眼周滿是或深或淺的皺紋,但看著楚慕白的眼神卻格外的明亮,閃閃爍爍,似有千言萬語隱藏在其中,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後艱難的收回:“沒想到一轉眼你已經這麼大了,我離開申城三十年,最近才回來……聽說你媽媽去世了,特意來看看她。”
楚慕白微微一笑,衝女人點點頭:“謝謝你。”
“應該的。”女人也笑了,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一雙含淚的眼睛在楚慕白的身上打轉。
“媽,我來看你了。”楚慕白半蹲在母親的墓前放下手中的粉玫瑰,掏出紙巾擦拭母親的墓碑,看著母親的笑容凝固在陶瓷片上,他難過得想哭。
女人三步一回頭,漸漸走遠,那神情似非常的不捨。
直到女人走遠,楚慕白才轉頭看向她的背影,覺得她似曾相似,三十年前他才六歲,不記得也正常。
楚慕白不顧形象的在母親的墓前落座,開始絮絮叨叨的說一些生活瑣事,這些事在殷曉琴活著的時候他是不屑一說的,而此刻,卻說得很起勁兒,希望與母親分享他的快樂。
一直坐到中午,暖陽當頭,道路兩旁松柏蒼翠,他才離開墓園,母親沒有葬在君家的祖墳,而是這座高檔墓園中,每年的維護費都以六位數計算,這裡依山傍水環境清幽,適合逝者長眠。
又是無休無止的會議,做任何事之前都是先開會,國情如此,楚慕白也只能奉陪到底。
回到酒店已是半夜,他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到房門口,摸出房卡開啟門,見房間裡亮著一盞昏暗的壁燈,他也沒多想,徑直朝浴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脫衣服,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已經脫得乾乾淨淨,浴室裡也亮著燈,他以為是早上走的時候忘了關,推開浴室門,冉佳彤正在裡面洗澡,兩人中間只隔著透明的玻璃隔斷。
嘩嘩的流水聲也蓋不住狂躁的心跳。
楚慕白愣了一秒,驀地轉過身,厲聲問道:“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昨晚我們換了房間,你忘了嗎?”冉佳彤關上水閥,委屈的說:“換了房間沒換房卡,我今天晚上還是讓樓層經理幫我開的門。”
“對不起!”楚慕白如夢方醒,進門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兒,實在太累,大腦一團漿糊,也沒發現哪裡不對勁兒,退出浴室他才看到床上的女士內衣以及連衣裙,這些東西他進門的時候根本沒看到。
楚慕白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冉佳彤已經圍著浴巾走了出來,剛才那一幕還讓她心臟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