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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提醒他不要忘記他對她的傷害!
捱了耳光,陳翰生的左邊臉頰火辣辣的痛,他摸了摸臉,確定是真的痛,頓時喜上眉梢,情不自禁的抓住齊慕槿的肩,狂喜的喊:“慕槿,告訴我,這不是夢,你還活著,慕槿……”
“別碰我!”齊慕槿眉頭緊蹙,推開陳翰生,冷冷的說:“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算了,就沒人知道你做過的壞事,對不起,我活得好好的,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陳翰生看著齊慕槿,她的身上散發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氣息,陳翰生不再靠近她,幽幽的說:“我一直以為你死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活著!”
“我曾經無數次想象過我們再見面你會對我說什麼話,但絕對沒想到,你會這麼說!”齊慕槿怒火中燒,失控的大喊:“陳友斌,你看清楚,我到底是人還是鬼!”
陳翰生連連點頭:“是人,是人,真的是人!”
“哼,看清楚了就好,你最好給我記住,我不再是過去的齊慕槿,以後別再讓我碰到!”齊慕槿轉身便走。
“慕槿……”陳友斌連忙追出去,他沒看到地上的年貨禮盒,險些被絆倒,他趔趄了幾步之後才追上齊慕槿,抓著她的手腕兒捨不得鬆手:“慕槿,別走,別走!”
他想和她說說話,把這些年的相思統統說出來,就算不能彌補她,也得讓她知道,他並不是薄情寡義的人。
“滾,別碰我!”齊慕槿甩開陳翰生的手:“陳友斌,你別來煩我,我看到你就噁心!”
“慕槿,你聽我說,我不是不想回來找你,而是我以為你死了,真的,我不騙你……”陳翰生再次抓牢齊慕槿的手腕兒,任她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誰告訴你我死了?”齊慕槿猛地回頭,狠狠的瞪著陳翰生。
“是……我媽……她說你難產……難產死了……我以為是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埋在心底多年的歉意終於脫口而出,陳翰生激動得眼眶發紅,多少無眠的夜晚,他望著星空向她訴說思念和歉意,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或者感覺到。
“呵!”齊慕槿冷笑道:“你媽還真會編,我難產死了,那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陳友斌,你太讓我失望了,看你這幾年在國外過得不錯啊,改了名字,賺了大錢,還回國幹什麼,繼續在國外逍遙自在啊!”
“慕槿,我一直想回來,但又怕回到這裡會更加想念你,所以……”他周遊世界,想找一個可以忘記齊慕槿的地方,可是,事實證明,齊慕槿早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根本不可能忘記,年紀越大,越想落葉歸根,陳翰生放棄了逃避的念頭,回到濱城,這座承載著他和齊慕槿所有記憶的城市,在這裡,將她緬懷。
“騙人!”齊慕槿早已經不是二九年華的青春少女,花言巧語對她來說沒一點兒用處,她不再相信陳翰生說的任何一句話。
“我沒騙你,真的!”陳翰生不顧齊慕槿的掙扎,將她拉到他屋門前的大樹下:“知道我為什麼買這套房子嗎,因為這棵樹,還記得嗎?”
齊慕槿順著陳翰生手指的方向,朝樹幹中間看去,被她刻意遺忘的記憶翻江倒海的出現在大腦中,心口劃過陣陣鈍痛。
樹幹上有他們的名字,是當年陳翰生刻上去的。
陳翰生陷入了回憶:“還記得嗎,以前這裡沒有開發的時候是一片小山坡,我經常騎腳踏車帶你過來,在這棵樹下面納涼,當年我刻的字還在,只是過了二十多年,長那上面去了,這裡開發的時候,所有的樹都被移走,等修建完成之後又移了回來,移來移去,死了很多樹,而這棵樹卻頑強的活了下來,我想,它在等我們團聚,沒想到……我們真的團聚了!”
齊慕槿呆呆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