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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看看你怎麼不客氣。”秦正南繞到周曉月的面前,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周曉月卻恐慌的後退:“別過來,我真的不客氣了!”
“你想刺就刺,我不介意你對我不可以!”秦正南笑得像只狡猾的老狐狸,見周曉月還在退縮,一把抓住她手中的拆信刀,往自己的胸口拉:“你刺啊,刺進去,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恨我?”
周曉月瞪大眼睛,看著秦正南手中的拆信刀,只要她一用力,秦正南便會血濺當場,可是她的手卻抖得厲害,彷彿手中的不是拆信刀,而是燙手山芋。
“你別逼我,我……我……”
“呵呵,我知道你下不了手,你根本捨不得真的刺我!”秦正南猛地抓住周曉月的手腕兒,奪下她手中的拆信刀扔地上,還沒等周曉月反應過來,她已經躺在了他的身下,承受重壓。
她閉上眼睛,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除了窗外嘩嘩的雨聲,寂靜的大樓內只有秦正南的低吼和周曉月隱忍的喘息。
周曉月一直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秦正南睡著之後她掙扎了很久才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走出公司一頭扎入大風大雨之中,雨滴落在她的臉上,她已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淚。
已是深夜,周曉月如行屍走肉一般在街頭遊蕩,雨水將她身上的衣服完全淋溼,貼在身上冰冷刺骨。
就連大雨也不能將她骯髒的靈魂洗滌乾淨,連她自己也極度憎恨自己。
狠不下心就活該被秦正南吃幹抹淨。
頭頂突然撐開一把傘,冰冷的雨不再往身上落。
隨後清朗的男中音入耳:“你怎麼了?”
周曉月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但她聽出了他的聲音,她反手擦去臉上的雨水,強顏歡笑:“沒事,我喜歡淋雨,雨淋在身上很舒服。”
“溼透了容易感冒,我送你回家吧!”楚慕白知道周曉月會拒絕,又補了一句:“我沒別的意思,不用懷疑我的居心。”
周曉月用嘶啞的嗓音說:“楚總,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沒有懷疑你,只是不想給你增加麻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回家吧,你的妻子孩子一定都在等你。”
沒想到周曉月倔強起來和沈芸夏有一拼,兩人果然是姐妹。
楚慕白在周曉月的身邊布了眼線,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知道她在淋雨,他趁沈芸夏睡熟開車出來找她,看她那麼痛苦,就連他這個做姐夫的也跟著心情不好起來,若是沈芸夏知道,指不定難過成什麼樣子。
“走吧!”楚慕白素來是行動派,抓著周曉月的手臂把她塞進了副駕駛位。
楚慕白熱心的舉動讓周曉月更加肯定他和秦正南之間有過節,不然他不會這麼巧出現,還要送她回家。
“楚總,我不知道你和秦總之間有什麼恩怨,我求你以後不要再向我伸出援手,你越是幫我,他越是不放過我,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周曉月已經下定決心和秦正南一刀兩斷,不會再踏入他的公寓和公司一步,下週一去寰亞報道,開始新的生活。
被人誤會居心叵測楚慕白竟無言以對,無所謂的笑笑,他很想告訴周曉月,他和秦正南沒有恩怨,是秦正南吃醋了,但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也許他說了周曉月也不信,讓秦正南自己來說比較好。
周曉月越想越難過,捂著臉嚶嚶的哭了起來,連楚慕白也忍不住在心裡罵秦正南是人渣,他全然忘了自己過去比秦正南還渣。
將周曉月送到樓下,楚慕白本想拿傘給她,但看她已經溼透,根本沒有必要再打傘,反覆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之後倒車離去。
楚慕白以為沈芸夏睡著了一時半會兒不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