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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廉勳乾笑道:“嘿嘿,兒子我已經不敢想了,活一天算一天吧!”
說著如此悲傷的話題,沈芸夏的心情既壓抑又憋悶,她幽幽的嘆了口氣,抬眼望著蔚藍的天空,這片藍天下,每天都上演著悲歡離合,生離死別,她很害怕,害怕死神再次降臨,死神已經奪走太多人的生命,讓世界充滿餓悲傷。
連一向對旁人冷漠的楚慕白也沉默了,他握緊沈芸夏的手,用眼神告訴她,不要害怕,他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赫廉勳閉上眼睛,將酸澀的淚水逼回去。
突然間陷入絕望的沉默當中,許久沈芸夏才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來:“去吃飯吧,陳姨把飯做好了。”
楚慕白已經站了起來,而赫廉勳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沈芸夏便讓站在門口招呼他們吃飯的陳姨把飯菜端出來,就在院子裡吃。
天氣不錯,就當野餐了!
位於北溫帶的市冬季依然綠樹成蔭,沒有半點兒凋零的樣子,院子裡各種花卉爭奇鬥豔,一派和暖。
受病魔折磨的赫廉勳沒什麼胃口,在沈芸夏的敦促下扒拉了一碗米飯,菜只吃了一點兒就放下碗,走到水池邊看裡面的魚和烏龜。
笨拙的烏龜在水裡逍遙自在的遊著泳,伸長脖子露出水面曬太陽,他驀地笑了起來:“我小時候也有一隻烏龜,每天都要吃肉,脾氣還大,如果逗它玩兒,它就咬人,都說烏龜的壽命長,我死了它都不會死。”
楚慕白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也有一隻烏龜,那是他養過的唯一一隻寵物,有一天從盆子裡跑出去不見了,為此他還痛哭了一場,轉眼間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雖然沈芸夏也沒什麼胃口,但為了肚子裡的寶寶,她必須多吃點,讓寶寶長得壯壯的,不能像哥哥們出生事那麼瘦弱,她吃了兩碗米飯,喝了兩碗湯,肚子吃得飽飽的,太陽照在臉上昏昏欲睡。
楚慕白讓她回房去休息,進屋之前,沈芸夏暗暗的叮嚀楚慕白好好和赫廉勳說話,別給人心裡添堵。
“知道。”也許是同情心作祟,楚慕白看赫廉勳的眼神不若之前那般充滿防備,柔和了許多。
沈芸夏路過客廳時讓陳姨給兩個男人送點兒茶和水果去。
陳姨收走殘羹剩飯之後將楚慕白喜歡喝的雪峰古茶和一盤水果放在桌上。
茶香撲鼻,正好可以解飯菜的油膩,楚慕白晃動茶杯,看著澄黃的茶湯若有所思。
赫廉勳坐在楚慕白的對面,也拿起一杯茶輕輕晃動,嚐了一口之後讚道:“真不錯,我爸很喜歡喝茶,可是以前沒錢,買不起好茶,十來塊錢一斤的茶葉也喝得津津有味兒,等到有錢給他買好茶,他又捨不得喝,總是放著招待親戚朋友,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讓我爸媽過幾天好日子。”
楚慕白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便是沒有好好孝順他的媽媽,子欲養而親不在,每每思及此便自責不已。
“我現在也攢了一些錢,給我爸媽養老。”赫廉勳唉聲嘆氣:“前段時間在申城治病,花錢如流水,再治下去我那點兒錢能全部用完,還是回家好,各種費用便宜很多,我爸媽也不用每天睡醫院的陪護床,真是苦了他們。”
“嗯。”楚慕白輕啜了一口香茶,他沒有什麼話,都是聽赫廉勳說。
赫廉勳沉默了片刻又開口:“其實我爸和我媽是二婚,我媽帶著我嫁給我爸,給我生了個妹妹,還好有妹妹能照顧他們,我也走得安心,我和我妹感情很好,從小她就是我的小跟班兒,有好吃的都會給我留著,就怕爸媽不給我吃。”
“嗯。”楚慕白突然有點羨慕赫廉勳,他也有妹妹還有個哥哥,可是和他都不親,甚至把他當仇人。
“我還記得我妹妹出生的時候,我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