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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玩氣球,我叫老師看著。”看到沈芸夏滿鼻子的血楚慕白的心裡莫名煩躁,不自覺的加重了語氣:“趕快把頭仰起來。”
“哦!”
沈芸夏擦鼻子的手突然被楚慕白拉開,還沒來得及反應,鼻子裡就被塞進了東西,堵得滿滿的,也從根源上止住了血。
她錯愕的瞪大眼睛,看著咫尺外的楚慕白,一張俊臉放大到極限……不能再近,再近就臉貼臉了。
楚慕白心無旁騖的給沈芸夏塞好鼻子,漠然的轉過身,一邊洗手一邊說:“不要太寵孩子,不然以後更無法無天。”
“哦!”沈芸夏吶吶的點頭,小心翼翼的摸鼻子,這樣子根本沒辦法見人,感覺血好像已經止住了,想拔出紙團看一看,卻被楚慕白制止。
“別動。”
手被楚慕白抓緊,掌心的熱度灼得她心慌,快速的抽回手,別開臉不看他,心跳如打鼓,勉強收拾好心情,淡漠的開口:“你不要管我,先進去看孩子,等一會兒鼻子不流血了我再進去。”
“嗯。”自認為比女人還要了解女人的楚慕白一眼就看出沈芸夏的異樣,逃避,抗拒,掙扎……他一清二楚。
這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他只能站在高處同情她。
優雅轉身,他冷漠的背影沒有溫度,她能看到的只是疏離。
鼻血止住了,沈芸夏也只在走廊外隔著玻璃往裡看,將兒子天真無邪的笑容深刻的印在腦海中,這些都將是值得一輩子回憶的珍貴記憶。
活動結束,剛走出幼兒園,楚慕白和沈芸夏就互不相讓的爭執起來。
“放手,讓我們走。”
沈芸夏一手拉著小誠,一手被楚慕白緊緊擒住,他的力氣好大,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掙脫不了。
“跟我走!”楚慕白態度強硬。
“去哪裡?”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有個心理準備。
“吉水掃墓!”
“哦!”原來是去掃墓,沈芸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楚家的老人葬在吉水近郊,那裡依山傍水,環境清幽。
十五年前,楚正風花巨資買下百畝地,在山腳修建了一棟別墅,半山腰便是楚家的陵園。
渝城到吉水縣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楚慕白中途停車休息了幾次,帶著孩子到山坡的草地上玩耍,呼吸大自然的新鮮空氣。
漫山遍野的野花含芳吐蕊,大樹蒼翠yu滴,好似不知深秋已經來臨,依然綠意婀娜,陽光穿透玻璃窗灑在沈芸夏的臉上,暖意盎然。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美景,真是秋遊的最好時節,沈芸夏偷偷瞅一眼身旁認真開車的男人,如果只有她和孩子,那就完美了!
楚慕白感覺到了沈芸夏的視線,冷冷的回瞪她一眼。
哪怕只是一瞬,四目相對的時刻,沈芸夏也有心臟驟停的錯覺,他冷如薄冰的眼眸似乎有洶湧澎湃的浪潮在翻滾,卷著她大起大落。
走走停停,下午三點才到達吉水縣,順著上山的路一直前行,半個小時以後楚家的別墅遙遙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