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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淵,你怎麼在這兒?”黎敬御一轉身,便於康文淵針鋒相對,銳利的目光,如尖刻的刀片,狠狠的刮過康文淵的臉,一下又一下,又深又重。
“你們認識?”葉靜秋錯愕的看著康文淵。
康文淵衝葉靜秋微微的一笑,然後對黎敬御說:“我為什麼不可以在這兒,醫院是你家開的?”
葉靜秋也是聰明人,一下就看出了康文淵和黎敬御之間的不和諧氣氛,她急急的說:“是康先生送我來的醫院,若不是他,孩子已經沒有了。”
“嗯?”黎敬御盯著似笑非笑的康文淵,挑了挑眉:“這麼說來,我該感謝你咯?”
康文淵不置可否,只是說:“女人懷孩子不容易,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走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那兩個人,不管是互相傷害的話,還是互相刺激的話,都讓他們去說個夠。
“康先生……康先生……”葉靜秋急急的喊,可康文淵充耳不聞,腳下生風,走得特別的快。
走出醫院,已經是華燈初上,康文淵這才摸出手機,給楚清妍打電話,只是閒話家常,沒提他救人的事。
康文淵一走,黎敬御果真留在了病房,不再說要走的話,反倒是葉靜秋,不停的趕他走。
“我一個人沒問題,你回去吧,讓保姆明天過來!”葉靜秋轉頭不看黎敬御,不容易讓自己心情平靜了下來,她不想再被他牽扯著喜怒哀樂。
“是不是捨不得康文淵走,我現在馬上去喊他回來!”黎敬御說著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葉靜秋也沒喊他,縮回觸到門把的手,又坐回到病床邊,推了她一把:“葉靜秋,你是不是耳朵聾了,聽不到我說話?”
她倒是希望自己耳朵聾了,這樣聽不到黎敬御的聲音,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心煩意亂。
這個時候,她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無助,多希望可以抱著他,聽他說安慰的話,可是,他卻字字含針,句句帶刺,不把她傷得體無完膚就不算完!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他肯定不會難過,說不定還會高興,去喝酒慶祝,終於擺脫了她。
死,其實很容易,堅強的活下去,才是最難!
不為自己,也要為恩恩,為肚子裡的孩子。
反手擦乾眼淚,葉靜秋的聲音在顫抖:“你回去吧,我不想耽誤你做正事。”
這個時間能有什麼正事?
黎敬御口中的正事,恐怕是和別的女人約會吧!
去吧,去吧,去和別的女人約會,她不嫉妒,不羨慕,更不心痛!
“葉靜秋,你不要告訴我你在哭,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哭字怎麼寫。”黎敬御的臉上閃過一絲非常負責的情緒,消失得太快,連他自己也未察覺,更何況背對著他的葉靜秋。
不管她多麼的堅強,只要是女人,都有脆弱的時候,眼淚雖然解決不了問題,可是流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強。
在黎敬御的面前,葉靜秋總是表現得很強勢,眼淚從來不是她的專屬,但背對著他的時候,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脆弱,一整夜一整夜的哭,但在天亮之後,她又帶上了強勢的面具。
就如黎敬御說的那般,這都是她自找的,不管他如何的傷害她,她都沒有資格說不,更沒有資格委屈。
好吧,都是她自找的,她可以承受,只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明白她的心。
不管是不是奢望,她從未放棄過,可是今天,她真的想放棄了,這條路走到底,也許等待她的是死衚衕。
反手擦去臉上的淚花,在淚水再次湧出之前,葉靜秋很冷很淡的說:“我是在哭,哀悼自己的苦命,老天爺為什麼不讓我死了算了,活著只是受罪!”
“要死很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