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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事,吃鮑魚也沒有味道。
她狼吞虎嚥的喝了兩碗粥,胃暖暖的,不再抽痛,體力也恢復了不少。
側頭看到自己在玻璃窗上的倒影,整張臉紅撲撲的,也有了血色。
“再吃一碗?”黎敬御慢條斯理的吃,楚清妍兩碗都進了肚子,他的那一碗才吃了一小半,他好像根本就不餓,只是來當陪客,陪她吃。
“吃不下了!”
楚清妍搖搖頭,夾了個鮮蝦餃,幾口吃下去,肚子脹鼓鼓,再也吃不下別的東西。
喝了口茶涮涮嘴,她便呆呆的坐在那裡,等著黎敬御。
黎敬御淡淡的看了楚清妍一眼,抽紙巾擦擦嘴,站了起來:“走吧!”
“嗯!”她跟在黎敬御的身後走出“四季粥府”,夜風襲來,她裹緊身上的大衣,腳步不敢邁得太大,小碎步跟緊。
“四季粥府”離黎敬御的住處不遠,他便沒有開車,步行出來。
走到單元門前,她怯怯的問:“黎敬御,能不能把我房間的監控拆了?”
黎敬御想也不想,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能!”
她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回頭看看身後,黎敬御派來監視她的那兩個人就在不遠處。
收拾起煩亂的心情,楚清妍回到黎敬御的住處,又被趕進房間,關了起來。
針孔攝像頭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連澡也不敢洗了,躺回床上,拿被子蒙著頭。
楚清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小宇,想著她和他未來的生活,想著離開這裡……她的心亂成了一團麻,難以平復。
這幾日睡得一點兒也不好,黑眼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來得深重。
現在的楚清妍,真正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沒有人可以幫我,更沒有人可以帶她離開,靠不了別人,只能靠自己。
說不定黎敬御真的會用她對付康文淵,只希望能讓她有機會逃離。
讓他們鷸蚌相爭去,她真的不想再攙和進去。
被黎敬御關了半個月,楚清妍終於重見天日。
這半個月,完全是她的噩夢,洗澡穿著衣服洗,換衣服也裹著被子換,時時刻刻都被那些監控攝像頭折磨得心神不寧。
半個月沒見小宇了,她好想他,日日夜夜的想,整天以淚洗面,渾渾噩噩的度日。
黎敬御說,他以她的名義約了康文淵在海邊見面。
在去海邊之前,黎敬御對楚清妍說,要她引誘康文淵,和他親熱,除此之外其他的事她就不用管了。
楚清妍乘坐計程車去,計程車司機自然是黎敬御的人。
在黎敬御指定的地點下車,楚清妍步行了很遠,才來到那塊寫著“緣”字的大石前,康文淵早已經在那裡等她了。
康文淵看到她就笑了起來:“真的是你約我來的?”
話中有話,她聽了出來,聰明如康文淵,早就猜到約他的人是黎敬御而不是她。
“你覺得呢?”楚清妍斜靠在大石頭上,看著天邊如鴨蛋黃似的落日,心潮如海水般的澎湃。
海風吹亂了她的頭髮,擋住了她的視線,楚清妍撥開發絲,對上了康文淵充滿玩味兒的眼。
他冷笑著問:“你約我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至於是欣賞落日吧?”
“當然不是!”
康文淵和楚清妍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沒有走近的意思。
她鼓起勇氣,朝他走了過去:“好久不見,你就不想我嗎?”
“想啊,怎麼會不想,你的身體康復了沒有?”康文淵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你瘦了很多!”
能不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