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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白頭髮了嗎?”康文淵伸出手,摸到楚清妍的手邊的髮絲:“多不多?”
“有幾根。”
“唉,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康文淵嘆了口氣:“算了,別剪,讓它們長著!”
就算剪掉,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根本沒有什麼作用,過段時間,還會長出來,隱藏在黑髮中,宣告他的衰老。
楚清妍知道,這些白頭髮是累出來的,並不是歲月留在康文淵身上的痕跡。
忍不住的心酸,她為自己感到羞恥,不但不體諒康文淵的辛苦,反而還給他添亂,這一折騰,不知道又會耽誤康文淵多少事。
在醫院住著,還不忘工作,公司剛剛起步,事情不少,助理把檔案拿到醫院來,康文淵看得廢寢忘食。
康文淵生意上的朋友聽說他住院了,時不時有人來看他,葉瀟瀟也帶著影樓的員工下班之後過來看望。
報紙上刊登了車禍的照片,還好水泥罐車側翻的時候只壓到車尾,不然,他們只能來看康文淵的遺容了,哪裡還聽得到他爽朗的笑聲,磁性的聲音。
住了幾天院,傷勢沒有大礙之後康文淵就出院了。
楚清妍勸他在家裡休息幾天,可他不同意,堅持要回去上班,商場如戰場,瞬息萬變,他可不能坐以待斃,錯過大好的時光。
影樓已經走上正規,就算楚清妍不去也沒關係,她便陪在了康文淵的身邊,去他的公司,打打雜,說是打雜,其實就是照看康文淵,怕他累著了,更怕他傷口裂開。
有應酬,楚清妍也跟著,防止康文淵喝酒。
醫生說了,喝酒不利於傷口的癒合,堅決不能喝,楚清妍就怕康文淵面子上過不去,硬撐著喝酒。
康文淵的生意夥伴也都知道他才出了車禍,沒人勸他喝酒,只是有人喝高了之後,執意要敬楚清妍幾杯。
不喝就是不給面子,楚清妍的酒量很差,但她還是喝了,幾杯嗆喉的白酒喝下去,一張俏麗的臉蛋兒就像秋收的蘋果一般的紅潤。
喝醉酒的感覺輕飄飄的,楚清妍很喜歡這種感覺,像要飛起來一般,只是眼睛,有些朦膿,看不清眼前的人和物。
聖誕節快到了,連續的大雪給這個南方城市增添了幾分浪漫的節日氣氛,從酒店出來,楚清妍挽著康文淵的手臂,就有人上前來兜售玫瑰花。
楚清妍只要一朵,她說:“一朵玫瑰代表的是一心一意,這輩子,你都要對我一心一意。”
喝醉了酒,連肉麻的話也好意思當著人面說了。
康文淵微笑著頜首,買了一朵火紅的玫瑰花送她。
午後就停止的雪在這時紛紛揚揚的落下,漫天的雪花,比春日的梨花還要美麗,輕柔飄渺,不是這人間的俗物。
也許是喝了酒,膽子大了,楚清妍揉了揉凍紅的鼻子,在大街上就抱著康文淵的脖子,猛親了幾口:“謝謝!”
“不客氣!”臉上溼漉漉的,留下了楚清妍唇畔的芬芳。
握緊了她的手,兩人慢吞吞的走在雪地上。
吃飯的酒店離家不遠,兩人一路走回去,車禍之後,楚清妍連車也不敢靠近,她依然心有餘悸。
康文淵的傷口恢復得不錯,走幾步路,完全沒問題。
回到家,楚清妍就暈乎乎的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好睏!”
“那就睡吧,明天早上再起來洗澡。”康文淵也躺在了她的身旁,陪著她。
楚清妍和康文淵都有每天洗澡的習慣,沒有特殊情況,就算是寒冬臘月,也要每天洗,只有洗了澡,睡覺才睡得舒服。
“嗯!”楚清妍翻了個身,抱著康文淵,兩個人的身上,還穿著笨重的大衣。
康文淵有傷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