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埃菲特輕笑一聲,像是在應和一個有趣的笑話一樣,化用他們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橋段調侃道,“我還以為我今夜迎接的是一個被上帝丟下來的小天使呢。”
“……您真是幽默。”
“為什麼要這麼冷淡呢?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協議成為搭檔了嗎,你完全不需要對我用敬語。”
苦惱地皺起眉,埃菲特略一思索,隨即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高興地伸手拉住安明晦的胳膊讓他與自己一起站定,然後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提議道:“人們大多喜歡用美食和狂歡來拉近關係,現在這個時間不太適合臨時舉辦宴會,那麼就讓我來為你提供食物怎麼樣?你從那邊趕過來,看時間應該是沒來得及進食吧?”
一邊愉快地說著,埃菲特已經動手解開了自己風衣最上面的幾顆釦子,把原本妥帖整齊的衣領拉開,露出了衣服下還帶著些許傷痕的白皙脖頸,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來吧,我答應過會為你提供食物的。”
“……?!”被主角這過於豪邁奔放的做風所震懾,安明晦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好,只能僵硬地提醒對方注意一下場合,“這是在街上。”
如果現在恰好有某戶人家來到床邊,目睹了首席獵人被吸血鬼吸食血液的場景,那一定會引發極大的騷亂。
“謹慎是件好事,但你過於小心了。”埃菲特並不在意,似乎對於他所擔心的那些都抱著不以為然的態度,甚至還遊刃有餘地對他眨了眨眼睛,“誰會認為首席獵人會乖乖地被吸血而不反抗呢?即使被看到了也頂多會覺得我們是一對迫不及待的同性情人,這沒什麼大不了。”
埃菲特的眼神和表情都看起來十分認真,不像是在說笑,安明晦卻覺得更加混亂了。因為他記得在原本的劇情中,埃菲特是不會讓原主真的咬上自己的脖子或者手腕的,而是每次都會親自把血液用針管抽出來,放進杯子裡交給原主。
從來沒見過主動對著吸血鬼露出脖子,還勸說對方不用擔心那麼多的吸血鬼獵人。
“您對於我是不是有點過於放心了?”不由得懷疑埃菲特是否在藉此試探自己,安明晦忍不住稍稍後退了半步,同時刻意張開嘴露出了自己那與人類有所區別的尖牙,“被血族咬進喉嚨,即使是您也會在加以抵抗之前喪命。”
埃菲特笑得優雅從容,緊跟著他的腳步上前一步,再次縮小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既然要成為搭檔,那自然也要給予最基本的信任。”
“何況你不會殺了我的,不是嗎?”
語畢,埃菲特抬起空著的那隻手,不由分說地把安明晦的頭按到了自己的頸項間,像是哄勸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般溫柔地催促道:“快,咬下去吧,嚐嚐我的血液是否合你口味。”
隔著薄薄的一層面板,安明晦幾乎覺得自己能聞到新鮮血液的甜香味,那味道會讓血族本能地想要露出尖牙。
以血族的標準,埃菲特的血液無疑是十分美味的,這一點之前在審訊時就已經足夠讓他們從血液的氣味中瞭解到,只不過那時候高傲的血族不屑於把自己的階下囚敵當做美味佳餚來享用罷了。
現在被按著後腦勺埋在別人的脖子上,睡了一整個白天還沒來得及進食的安明晦被那股新鮮的血液味道和溫熱的體溫刺激得下意識微微張開了嘴,幾乎是下一秒,感知到他動作的埃菲特就再次用力向下按了按。
牙齒的尖端終於刺破了面板,隨著溫暖的血液染上舌尖,他也終於忍不住用力咬了下去,使得更多的血液流入口中。
“啊……”隨著面板被刺破的痛感,埃菲特不由得發出了一聲似愉悅又似感慨的喟嘆,閉上眼睛感受著血液逐漸從自己體內流失的感覺。
與低等的吸血鬼不同的是,血族在享用獵物的時候可以讓被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