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車師兄,”朱嘯滿是欣喜,“此戰,我定不會辜負車師兄指點。”
賈章源適時也結束了紙面上的連番講道,示意向四周眾多獄子稍待片刻後,來到陸風面前。
“準備的怎麼樣?”
話語帶著幾分戲謔與得意,“我們這邊可都已經指點完走出來了,你該不會還沒好吧?”
陸風看了眼遠處的陣法,待要回話,凌蘭秀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桀驁輕快的笑意,嚷道:“你們都好了,我們定然肯定也好了,畢竟我師傅這麼厲害,豈是你們能比的?”
陸風一陣啞然。
陳川苓皺眉不喜,“怎麼指點了這麼一小會功夫,小凌就喚你師傅了?你對她做什麼了?”
因為自身經歷,問及此般話語時,眼中不可避免的透出了幾分寒意。
陸風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如果我說,是這妮子一廂情願的喚,怎麼勸都沒勸不住,你信嗎?”
“鬼才信!”陳川苓氣憤的哼了一聲,“小凌平素可傲氣的很!”
想到自己當初可花了足足好幾個月的悉心教導,直到前陣子才剛剛達到折服凌蘭秀的標準,勉強被其喚一聲導師下。
陳川苓心中只覺說不出的不平衡。
這就好比普通人遇上了一隻高冷的貓咪,好不容易花了幾個月摸熟,可以親近了,轉頭一看,貓咪居然和一個剛出現不到半個時辰的人親近,還是主動的貼貼,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這若尋不出個合適理由,她事後非好好的說叨說叨凌蘭秀不可,不帶這麼區別對待的。
楊潔這時臉上卻浮現出了幾分耐人尋味的神采,有驚訝也有疑惑。
她雖然與凌蘭秀接觸的不多,但多少對於後者也是有著瞭解的,印象中後者好像很少表露出眼下這般桀驁輕快,灑脫不羈的氣概。
這倒不是說凌蘭秀壓根不是這種性情,而是說後者可能一直將這般性情藏在了心底,沒有表露出來。
平素的凌蘭秀給人的感覺總是十分嚴謹,不苟言笑的,饒是一個團內的獄子,也很少有看到她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而眼下,陸風竟能以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讓她展露出最真實的一面出來……
這般開解手段,饒是她都不免有些驚奇。
執教多年的她,比誰都更清楚,面對這般年輕獄子,實力修為層面的輔導指點,遠不及心理性情一途來得重要。
實力的提升只是一時的,而心境的提升卻是一輩子的;
真正能決定將來達到多高修為境界的,永遠都是自身的心性。
朱嘯聽著凌蘭秀的話同樣也是驚了一跳,於後者表露的這份氣概隱隱有些失神。
這樣的凌蘭秀他還是頭一回見著,莫名的,竟有那麼一絲還挺好看的感覺。
“咳咳~”朱嘯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失神的尷尬,正色道:“既然準備好了,那咱們就過去比鬥吧,今日的場面可是比我們往日的每一場比鬥都要大,回頭輸了,可不要哭。”
凌蘭秀坦然一笑,“一場比斗的輸贏罷了,你怎麼看得這麼重,輸就輸唄,哪裡需要哭鼻子。”
朱嘯聽言又是一怔。
總覺今日的凌蘭秀好像變得有些不同了。
陳川苓看著待要跟去演武場中央的凌蘭秀,輕聲問道:“他教了你什麼劍法?都領會了多少?”
凌蘭秀頭也不回道:“流影劍法!領會得不多,只有四五招的樣子,但對付他應該綽綽有餘了。”
朱嘯聽言,回身不屑的笑了一聲,“真不知你哪來的自信,說來也巧,你學的這什麼破劍法,我好像在書海之中見過,招式簡單沒有深意,你拿什麼贏!?”
“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