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秦道軍啐罵一聲,提劍相迎,已是顧不得爭辯,想著先將陸風拿下再說。
二人激戰在一起,道道金鳴碰撞聲不斷傳出。
與此同時。
場外。
眾人所瞧見的卻是另一番場景,秦道軍持劍與數之不盡的傀影連番激戰,激盪的四周塵埃起伏,遮蓋身影;
待得好不容易傀影被盡數湮滅,塵埃消散,映入眼簾的卻成了陸風和秦道軍二人激戰在一起的畫面。
這一幕讓得所有人都有些詫然,很是意外竟會是此般情景。
“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陳川苓滿是不解,“不是以陣相鬥嘛?怎麼塵埃遮蔽過後,他倆突然打成這樣了?”
凌蘭秀也是狐疑:“原本不是好端端的還在行著試探嗎?咱們錯過了什麼精彩畫面?”
方道禮皺眉:“難道這陣……不僅僅是詭影陣?方才的視野遮蓋,好像連魂識都無法深入探究,僅是詭影陣當不該如此。”
付火英這時譏諷的笑聲傳了過來:“楊老……老太,你教出的這弟子可夠不要臉的,說好了用陣法來應對秦哥,可被逼急了,居然直接拿起了劍,可真是一點武德都不講啊。”
因為秦道軍的緣故,她於楊潔同樣不喜,但礙於自身性格並沒有太過潑辣強勢的關係,‘楊老太婆’這般稱呼當著面終究有些膽怯說不出口,適才憋了半天只敢道一句‘楊老太’。
車暉鏹這是戲謔笑著,附聲說道:“我看分明是那小子明明不擅陣法,還非要逞強,實在是自不量力。”
“要我說也沒必要再比鬥下去了,丟人現眼,如此不管輸贏他都已經成一場笑話了。”
付火英譏笑著,與之車暉鏹一唱一和道:“原本他不會陣法就不會,直說便是,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這下好了,丟人的可不止是他自己咯。”
話中雖未點明,但針對之意卻十分明顯,說的乃是楊潔根本傳不出什麼厲害的陣道本事。
凌蘭秀氣不過想要張口打抱不平說些什麼,可卻想不出合適的話來,陸風此舉,實在理虧,她想幫著叫喝,都很難。
只得默默低著頭,很是垂頭喪氣模樣。
閭健此時悄然回到了車暉鏹身邊,隨行的還有一名中年男子。
“二叔,”車暉鏹戲謔笑著,“回頭怕都用不著你出手了。”
車培佞不屑的掃了場上的陸風一眼,“就是那小子隨便指點了兩下,就敗了老夫傳你的朝陽劍訣?”
車暉鏹汗顏點頭,“那小子於劍道上確實有幾分造詣。”
車培佞臉色一沉,“這麼說是你二叔傳的朝陽劍訣不行?還比不過他那不入流的劍法?”
車暉鏹煽風點火道:“那小子今日折了二叔您的威風,將您引以為傲的朝陽劍訣踩在腳下,屬實不該。”
“二叔要是存著氣,且管等那小子打完,藉著他不講武德的由頭,出手教訓他一番;”
“您執掌懲教,當眾教訓他想來也無人敢對你說半句異議,也好讓他知道一下天高地厚人外有人,最好將他重傷,回頭我再尋個機會弄死他。”
車培佞點頭應下,狠厲的眼神中透著幾分冷蔑。
場上。
激戰中的秦道軍在接連盪開陸風的幾劍攻勢後,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此前那抹違和不對勁的感覺,源自四周!
場外的動靜,他渾然沒有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就已經完全聽不到了,不管是看客獄子們的叫喝聲,還是付火英等人的議論聲,統統都在某個不留意的瞬間被隔絕開了。
只是激戰中的他,一時所沒有在意。
目光掃向遠處,景還是原來的景,人也都是原來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