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蘭看了她一會兒:“婉兒這性子倒實在。”
林杏:“不是我實在,我說的是事實,別的都能忍著,唯有這屎尿它忍不住啊。”
杜庭蘭:“婉兒實在太聰明,庭蘭不得不防,對不住了。”說著,伸手卻解她的衣裳。
林杏定定看著他:“大公子是不是急了點兒,好歹也得洗洗吧,咱家這幾天在永巷裡,可沒得洗澡的機會,這臭味我自己都受不了。”
杜庭蘭輕笑了一聲:“原來婉兒如此迫不及待,不過,這裡是菩薩廟,庭蘭便再想跟婉兒親近,也不能褻瀆菩薩。”
林杏暗暗鬆了口氣,卻見他已經把自己的衣服解開了,不禁道:“大公子莫非是想過眼癮。”
杜庭蘭咳嗽了一聲,把她的袍子脫了下來,翻出裡袋裡藏得藥包,放到一邊兒:“婉兒身上的機關太多,庭蘭不得不防。”
林杏:“大公子要是不放心,乾脆把我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吧。”
杜庭蘭俊臉有些微紅,林杏心說,也不知真的假的,到這會兒了還臉紅個屁啊。
杜庭蘭有些不敢跟林杏對視,微微別開頭拍了拍手,從外頭進來個丫頭打扮的女子,還是個熟人。
林杏嘿嘿一樂:“桂兒姑娘越長越漂亮了。”
桂兒跟在壽春的時候不大一樣,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裡射出的光卻跟刀子似的。
林杏記得在壽春總督府自己逗她的時候,她還會臉紅呢,如此看來,這丫頭也是個影后級的人物,當時自己還真以為她是個普通丫頭呢,可見杜府就沒有普通人。
杜庭蘭:“服侍姑娘更衣。”撂下話出去了。
桂兒倒是比杜庭蘭強多了,轉手就把林杏脫了個精光,不知從哪兒弄了一套女子的衣裙,要給林杏換,林杏忙道:“這個咱家穿不慣,要不換件別的吧,小廝的衣裳也成,咱家不挑。”
桂兒沒搭理她,三兩下給她穿上,從懷裡掏出一包藥來放到茶碗裡溶開,給林杏灌了下去,也不知什麼神仙藥,喝下去林杏就感覺手腳能動了,剛從炕上起來。
桂兒冷聲道:“跟我來。”
林杏跟著她出了屋,往院子角的茅廁去了,廟裡的茅廁還算乾淨,只不過比較簡陋,而且,桂兒也跟了進來。
林杏抬頭看了她一眼:“桂兒姑娘,咱家拉屎可臭,一會兒燻著桂兒姑娘,多不好,要不,桂兒姑娘出去等我。”
桂兒彷彿沒聽見她的話一樣,仍然直勾勾盯著林杏,林杏無奈了。
林杏哪是要拉屎啊,是想看看能不能找機會逃出去,從桂兒死盯著自己的意思來看,自己想跑幾乎不可能。
看來杜庭蘭這廝吃一塹長一智,學精了,。
林杏不情不願的從茅廁出來的時候,杜庭蘭正立在院子當間,抬頭望天,一副文藝青年的範兒。
林杏也往上瞄了一眼,天上弦月彎彎,旁邊零星幾顆星,鑲嵌在天幕上,頗有幾分零落之感。
林杏得說杜庭蘭的確頗有姿色,一席儒袍,領口出了黑狐狸的毛邊兒,背手而立對月長嘆,很好的詮釋了君子如玉這四個字。
林杏欣賞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回屋,大冬天兒的,寒風烈烈,刮在身上真有些刺骨,尤其自己穿的這身好看是好看,卻不實用,幾乎擋不住什麼風寒。
剛要繞過杜庭蘭進去,杜庭蘭卻叫住了她:“今日月色倒好,婉兒可否陪庭蘭賞月。”
林杏想不陪,可桂兒攔在她前頭,明顯就是強迫中獎,只得站住笑了兩聲:“大公子倒真有雅興。”
杜庭蘭:“婉兒覺不覺得這野廟裡月亮更皎潔一些?”
林杏翻了白眼:“大公子是糊塗了,這月亮在哪兒看還不都一樣,只不過這個野廟裡簡陋荒涼,公子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