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我還以你為榮呢,怎麼就向課代表投降了??”
李緒沒解釋。
傍晚下課,夕陽橙黃。
李緒特意從南門翻出去,結果剛落地就聽見一聲淺淺的咳嗽。
“……”
沒完了是吧,換個門走都不行?
竇遙揹著書包站在牆邊,一臉淡定,神情寫著:我猜你就要躲我。
“。”李緒一個頭兩個大,“你怎麼——”
“一共就兩個門。”
行,邏輯很縝密。
既然躲不掉李緒決定直接把人逼走。他把書包往後一扔:“給我當苦力。”
竇遙沒意見,揹著他的,提著自己的。
晚霞中兩人拖著步子,因為後面那位實在走得太慢了,慢到李緒想發火。
“你就不能快點兒!”
“書包比較重。”竇遙說,“所以走不快。”
淦。
李緒冷臉。
竇遙問:“你回家還是去棋院?”
“關你什麼事。”
“說好一起做作業。”
作業作業,怎麼全世界只剩下這一件事了是嗎?
他壓著火:“滾回你家去,我的作業已經做完了。”
竇遙停了一秒,看向他的眼睛微微動了動,彷彿是在審視這話的真假,然後扭頭取下肩上的書包。
“……幹什麼?”
“我檢查一下。”
“……”不要逼我毆打殘疾人。
一陣從容不迫的沉默後,竇遙把眼睛抬起來,望著他。
“你只做了語文的。”
李緒沉臉邁步。
竇遙跟著,手裡提著書包,拿著三本作業,語數外。
“數學你都會,不用我監督,英語我可以指導你。去我家做吧,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做完。”
“……滾。”
棋院門口。
孟函文詫異地問:“你朋友?”
“收廢品的。”李緒臉色不虞地快步進院。
“是鄰居。”竇遙自我介紹,然後問,“這裡收門票嗎?”
孟函文哈哈大笑:“不收,進來吧。”
院裡內有乾坤。
小小的地方彙集了全市的頂尖高手,然而看面孔都無比年輕,甚至好多人小學都還沒畢業。
竇遙發現李緒已經在某個角落坐下,面無表情地開始擺棋。
他走過去挑了個離李緒很近的空位。
李緒抬了抬眼,沒理。
竇遙開啟書包拿出作業,棋盤當桌子用,沒寫多久就不舒服地換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