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我將這一切告知的是米蘭,我根本不會被關在家裡。
我被關了太久,經歷過許多手術,家族想要從我腦中挖出更多的未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突然分不出雙親和哥哥們的臉,他們逐漸在我記憶裡褪色,也許這和某次手術有關吧。
因為多次手術,我逐漸模糊了現實和幻想的界限,有時我會一睡半個月,有時我又半個月整夜的清醒。
睡眠漸漸成為我逃避痛苦的唯一依靠。
我在睡夢中認識米蘭,我的世界只有他仍然沒有變化,他開始令我感到安心。
有時我和米蘭一起住在黑塔裡,我在他的身邊長大,他同意我喚他哥哥。
上將約書亞夢裡的米蘭對我非常友好,他會注意我身上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實驗對我造成的傷害全由這位米蘭安撫治療。
我夢見他的感受永遠溫暖舒適,雙目失神的米蘭會撫摸我的頭,輕聲告訴我他曾見識過的星海,描繪他所遇到過的奇遇、險境、巔峰。
夢中的米蘭為我補全了我本能有,卻又失去的成長眼界與探索快樂。
我後來才知那些其實不是米蘭的經驗,而是上將約書亞的。
上將約書亞調查過米蘭所有的任務記錄,他像一個淘金客,獨自面對沉默巍峨的礦脈山,日復一日地在溪流與淺灘中尋找沙底下的礫金。
這些礫金是軍醫米蘭的過往,上將約書亞找到它們,將它們放入自己的夢中,幻想他曾有機會和米蘭一同經歷那些遊歷,幻想他和米蘭的蟲生曾像兩顆重疊軌跡的星,交融碰撞。
我被家族圈著監視保護的這些年得到了這個體驗。
我就這樣長大,經歷成年周蛻變,逐漸變成“約書亞們&9834;([(ggdwx.)])『來[格格黨≈ap;文學]≈ap;看最新章節≈ap;完整章節』(ggdwx)&8226;()” 的樣子。
某一天,我也忘記是哪一天了。
我躺在實驗臺上接受手術,我的哥哥來看我。
他摸了摸我的臉,感到驚訝。
他誇我是一個英雄。
“你仍有理智,這很好,保持理智,約書亞你是華沙的榮耀。”
我對他說:哥哥,你靠近我,我又想起一件事。
他把臉湊過來,我突然彈起腦袋咬掉他耳朵。
他氣得要死,但又不敢真正動手, 我的腦子是家族重要寶物。
我品著血, 認出這個哥哥是喬什科。
我想到“約書亞們”對喬什科的忌憚與嫉妒,我突然驚笑出聲,朝他大喊:“哥哥!來!給我一個擁抱!”
我躺在實驗臺上對他哈哈大笑,暢快地露出血淋的犬齒。
第二世的我本該成為一個沒有未來的蟲,籍籍無名地活在四方之地,再靜悄悄的死去。
但米蘭像無數片拼圖,他金子般的一切補足我對未來的想象,安撫我的迷茫,我身在牢籠中,卻能看遍星海與奇景。
米蘭構建了我的未來,而我成為他的第二雙眼睛。
我堅持20年沒有精神失常,沒有變成一個流口水的傻子,全都是因為米蘭像一隻錨,他牢牢固定著我,不讓我迷失在痛苦與仇恨中。
因為米蘭,我永遠是約書亞,是聖誕節永不言敗的奇蹟。]
【這算不算vr第一視角夢遊版竹馬?】
【@戰爭遊戲科技公司,出來幹活了!!!】
【不敢想象被米蘭閣下養育長大我的心理會有多健康。】
[但漸漸我又不滿足。
我想要觸碰米蘭,“約書亞們”都有自己的米蘭,我也應該有。
家族非常嚴格地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