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糕,看著謝五郎慢條斯理地吃著杏花酥。這兩日來,謝五郎早上中午下午晚上將糕點當了主食,他吃得很慢,也吃得很多。而最奇怪的是,他竟一點兒也不會膩。
她吃了四五塊的馬蹄糕後,半個月之內都不想再碰了。
可是謝五郎卻依舊吃得津津有味。
她忍不住說道:“恆郎,吃這麼多甜的對身子不好的。”說著,她掀開車簾,與外頭的阿墨說:“你們家郎主吃這麼多甜的,怎麼你們也不說一說?若是因此得病了可就糟糕了。”
阿墨說:“郎主每成一事,總會放縱一番。”
崔錦微怔:“成什麼事?”
阿墨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眉眼,並沒有多說。崔錦這時也知道自己多問了,索性放下了車簾,剛轉過身坐好,她便見到謝五郎吃完了最後一塊杏花酥。
他姿態優雅地擦著嘴,輕描淡寫地說:“何公一族不再存在。”
她輕呼了一聲,驚訝極了。
謝五郎面上有了一絲笑意,“想聽?”
崔錦應聲。
他拍拍自己的身邊,這一回崔錦乾脆利落地坐在他身側,且還主動握住了他的手,眼巴巴地喊了聲“恆郎”。
謝五郎很是受用,微微用力,反握住她的手。
他說:“何公是太子的左臂右膀之一,原先不該這麼快除了他的,只不過他千不該萬不該的便是對你下手。我謝恆傾心的女人又怎能任由何公欺辱?”
吃飽喝足的謝恆有了說故事的興致,慢慢地給阿錦說著自己的部署。
崔錦聽得瞠目結舌。
此時方知自己與謝五郎果真還差得很遠。
她說:“恆郎提前收網了,可會有影響?”
謝五郎說:“並無大礙。”
崔錦知謝五郎只是說得輕巧,沒有在最好的時機收網定會損失不少。他不願告訴自己,想來是不願她有負擔。
如此一想,崔錦覺得自己又挖掘出了謝五郎的一面——他也是有體貼之處的。
“三月初五。”
“啊?”崔錦微怔。
他低聲說:“我送你到洛豐,隨後返燕陽。你生辰那一日,我會到洛豐。”
微微一頓,他又說道:“信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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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錦剛回到崔府,阿欣便兩眼淚汪汪地撲了上來。
“大姑娘大姑娘,你回來了。都是阿欣不好,要是阿欣當時在大姑娘身邊,大姑娘就不會被人抓走了。是阿欣害得大姑娘受苦了,阿欣再也無顏面對大姑娘了。”
崔錦不由失笑。
“此事不怪你。”
何公蓄謀已久,連謝五郎身邊的暗衛都避過了,又何況是天真懵懂的阿欣。她輕敲她的頭,說:“小聲些。我去給爹孃請安。”
阿欣似是想起什麼,連忙拉住了崔錦,說道:“大姑娘,老爺和夫人還不知此事。”
接著,阿欣又將那一日的來龍去脈仔細與崔錦說了。
那一天,阿欣剛叫了馬車過來,定睛一望,大姑娘的影兒都沒了。她跑去茶肆一看,人也不在,悄悄地回了崔府,也不在。
她登時嚇得六神無主,當時她也不敢告訴老爺與夫人,心中盼著大姑娘只是有要緊之事先離開了,比如被燕陽城那一位貴人帶走了。
然而,她等到宵禁的時候,大姑娘還是沒有回來。
這下真的把她嚇得魂兒都快丟了。
幸好那時謝五郎的暗衛尋著了她,讓她莫要聲張,先別驚動老爺與夫人。阿欣是曉得自家姑娘與謝家那位貴人之間的事情,所以想了想便也點頭了。
她與老爺夫人說,大姑娘覺得開春將近,想著去陽城遊玩。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