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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蓓紅唇稍稍輕抿。
然後姜老師以為在對他笑,頗為暖和,小心問她:“阮蓓你常喝酒嗎?”
阮蓓站開一拳距離,仰頭詫異:“姜老師為何這樣問?”
姜老師說:“哦,有兩次看見你拎一大袋酒瓶子下樓去賣,就猜想你是不是有喝酒的習慣。”
他眼裡並無反對或者探究,倒是平淡與關切的。
阮蓓是有喝酒的習慣,但並未成嗜好。
這是從她某一次雷雨天,無以復加地想念楚勳時,飲了幾口,繼而就麻醉般地不間斷喝了起來。但都在私底下喝,並不打攪別人。喝的亦是楚勳常飲的幾種葡萄酒,以他的品味,價格不算便宜。他雖不嗜酒,然同阮蓓在一塊時,兩人會以酒怡情。
當阮蓓很想他很想的時候,她便逐漸用酒來陶醉自己。但人越是執念,飲酒越是不醉的,頂多睡一覺又醒過來。
她的回憶裡,和楚勳大多數時候竟都是舒心,這個男人懂得體貼奉承她,什麼都給她最好的。生得那般出挑迷人,出入風月花叢,身邊卻杜絕緋聞。除了做曖上的不依不饒,予她最深切的濃情感受,其餘幾乎都由她說了算。
當然也有吵架的時候,有時發生一些口角,阮蓓就生氣,趕他出房睡。下床睡楚勳還能去哪?他就只能去書房的大靠椅上坐著,反正沒有阮蓓在身邊,他閤眼跟沒閤眼並無差別。
男人坐在落地臺燈旁,側臉勾勒著清貴輪廓,靜默無聲不打擾人。可阮蓓卻覺得無時無刻不在引起她注意力,最後的結果當然又是出去,把枕頭砸在他臉上,讓他滾回來睡了。
江灘之上,也就唯有阮蓓敢砸楚老闆的臉。
楚勳亦是十足厚臉皮的,她敢砸他枕頭,他就能接了,若無其事回房躺下。不稍幾分鐘,動情地不可抗拒地如此那般深寵,寵得她連綿咉喚他名字。裡,間隔有著“楚”姓的溫柔男主出現。都傳那年動蕩,楚二爺為了護住阮小姐,便收拾了資產、生意,遷居到了香港,眼下怕是夫妻伉儷情深,朝夕相愛自得其樂呢。瞧瞧阮小姐的字裡行間,提到男主時的眷濃之意。
這位先生每次給的錢都超出許多,還不用找零。
老賈殷勤打包。
楚勳觀察阮蓓往斜對面走去,靠在報刊亭上掖起薄唇。
但他還是吃醋!
回國後,楚勳先去申城辦了些公事,上週到的香港,前幾日又過了趟澳門。只這一眨眼功夫,就多出來個老實巴交似乎挺適合照顧人的家夥,他心裡酸楚又嫉妒。
阮阮是他的軟肋,見一眼便多一分思念與放不下,吃醋的滋味洶湧得不由理智。
原打算把什麼都準備好了再見她,怕是再忍不住。不想忍耐了!
楚勳便提起報紙,付錢。
阮蓓點了幾道辣與不辣的菜,地理姜老師為了她,主動試嚐了麻辣筍丁,說看看到什麼程度,能不能適應。
阮蓓忽然決定請他看電影,就在離得很近的大世界影視廳裡。今天的她不知為何心很浮躁,彷彿吃飯的過程中身邊也浮著不安定的氣場。
姜老師欣喜答應。
是個愛情電影,不過電影院裡人們嗑瓜子喝汽水,孩子哭、大人說笑,比較吵鬧。
阮蓓想起最初和楚勳看的那場《前妻禮拜六》,問道:“如果是你,遇到了這種情況會如何,離婚嗎?”
姜老師認真務實地說:“一點小矛盾很正常,離婚就沒必要。在香港娶個妻子很麻煩,過日子還不是那麼過一輩子,生了孩子就牽著帶著跟親情沒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