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也看得懂啦。”被親了一口,今天也被堂姐好生珍重地捧在掌心,萬人迷胖糰子頓時心滿意足,一雙小胖爪規規矩矩地搭在自己的小肚皮上小聲說道,“那人家裡的太太,跳起來把氣自己的人都往死裡打呢。”
反正出口氣才是自己心裡痛快的地方是不是?既然男人都給自己沒臉了,那還給男人與小妾留什麼臉偽裝天下太平呢?那不是很傻麼?且邊關民風彪悍,女子自然也都比京都的女人直來直去多了。
京都的豪門世家還宅鬥什麼的,各種口蜜腹劍沒意思。
邊關直接掐起來,阿菀看多了,覺得京都這點不及邊關爽快。
憋屈死了。
如果是她,先跳起來指揮各路表哥把男人打成餅餅,看他還敢納妾不。
敢納妾,就接著打,打到他哭著求饒,然後不管他還納妾不納妾,出完這口氣就一紙休書,休了這個敗家老爺們兒……
胖糰子哼哼唧唧,陷入到自己腦海之中的戰鬥裡不能自拔了。
她正矜持地扯著自己的小褂子上演豐富的內心戲,那個嫵媚的女人已經走過來給韓國公太夫人請安說道,“賤妾給老太太請安。”
她身後那兩個少女也給太夫人福了福。太夫人看看生得尋常的,這是韓國公夫人所出府中的二小姐阿恬,另一個小小年紀已經生得無比嬌媚,別樣的風流的少女卻是韓國公的妾侍柳氏所出的三姑娘阿萱。
因她厭惡柳氏,一向都不許柳氏來自己面前,便微微皺眉冷冷地說道,“你出去吧。”
“賤妾自知身份微賤不敢在老太太面前礙眼,只是今日國公爺特意叫賤妾來老太太面前服侍。”柳氏的臉上堆起了笑意,上前十分殷勤地說道,“說是有大喜事與老太太說,因此叫賤妾在一旁湊趣兒。”
她生得十分嬌豔動人,對太夫人說笑的時候也多了幾分媚態,太夫人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對面前的二姑娘阿恬問道,“你今日在書房練字了?把字拿來給我瞧瞧。”
阿恬霍然看了韓國公夫人一眼,小臉漲紅了。
“母親在您面前告狀了麼?”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練字不是好事?”韓國公太夫人今天受夠了慶王妃,那是自己的親閨女不假,可是已經嫁人成了親王妃不好責罵也就忍了。可是一個孫女兒還是罵得動的,冷冷地說道,“還是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叫人厭惡?練字比你母親還要要緊?我怎麼沒聽韓國公府出了一個書畫大家,才女淑女?”她眼底露出幾分不悅的表情,阿恬的眼眶頓時紅了。
……才女們,都是內心纖細敏感的姑娘,自然受到了一些風雨就要淚流滿面的。
“母親有孕也不是一天兩天,難道我還要日日在母親面前……”她還沒有說完,阿菀就發現自己被阿琪給放下了,她大堂姐霍然起身走到了阿恬的面前,拉過來端詳幾眼笑了笑,抬手就是兩個耳光下去!
雖然阿琪也不是拉弓射馬的巾幗英雄,可是這兩巴掌來勢洶洶,把正要抱怨總是要圍著母親轉的阿恬頓時給打得暈頭轉向,臉頰火辣辣地疼,尚未哭鬧,卻叫阿琪一把就給甩在了地上,捂著臉震驚地看著她姐姐。
“趁我沒有發火兒,趕緊滾回去練你的字去。明日早上若是我看不見一本金剛經,那就不是兩巴掌了。”阿琪笑了笑,冷冷地說道。
“大姐姐你怎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換了別人,我早就鬧出去叫她在京都的名聲爛大街了!”
阿琪即將出嫁,看著阿恬就覺得糟心極了。
若是她出嫁,那韓國公夫人面前只有這麼一個吃裡扒外的阿恬,柳氏活生生都能氣死韓國公夫人。
她抬眼看了正一副驚慌畏懼樣子的柳氏,知道她不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