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是雙標來的。
二公子對於親爹的臉面就不大在意了,怪叫了一聲就要把胖糰子從慶王的腿上給搶走,叫道,“離怪王爺遠點!”他這就比較捅馬蜂窩了,慶王臉色一黑,伸手壓住了自己面前的胖糰子,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
二公子迎著親爹冷酷無情的目光,驚呆了。
“為什麼只欺負我?”
“你說呢?”
“好欺負吧。”胖糰子悠悠地說道。
“阿菀?!”
胖糰子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從慶王的魔爪之下探身過去,蹭了蹭蕭韋的手臂,仰頭很真誠地說道,“心疼表哥。”
她一雙大眼睛溫潤得跟小奶狗兒似的,蕭韋抽了抽嘴角,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阿菀急忙抬頭蹭他的手指,討好地說道,“我真是心疼表哥,心疼得不能直視呀。”她心虛地把自己團成一顆球,這一把蕭堂和蕭秀都不吭聲了,許久之後,河間王世子公允地說道,“阿菀很善良。”
“……你說的對。”蕭韋艱難地說道。
河間王世子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仰頭看著慶王嚴肅地說道,“伯伯不可以欺負阿菀。不然……”
“不然怎樣?”
“叫我父王和伯伯喝酒。”蕭秀嚴肅地說道。
慶王的眼底生出幾分笑意,看著眼前天真爛漫的幾個孩子,他心裡一軟,把阿菀抱起來放在手臂上,看她軟軟地,如同一朵顫巍巍的白蓮花,用晶瑩的眼睛去看自家的長子,抬手彈了彈阿菀的小腦袋瓜兒笑著說道,“真是與韓三一個模子出來的。”想當年他有眼無珠,見了看起來軟乎乎沒脾氣的白蓮花兒韓三不順眼,上去就欺負了一下,從那兒以後慶王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白蓮花都是馬蜂窩。
都是捅不得的。
那天天的,韓三的各路表哥表弟堂兄堂弟親哥親弟的……慶王殿下那一陣子看見了男人就想撒腿就跑。
更何況……
慶王垂頭揉了揉阿菀的小腦袋,頓了頓方才含著幾分笑意地對韓國公太夫人坦然地說道,“這小東西更像長慶侯,外柔內剛,不是一個好欺負的。”
他微笑起來的時候帶著幾分懷念,韓國公太夫人笑著說道,“生得也與她母親有幾分彷彿。”她這樣光風霽月,毫無芥蒂,慶王也笑了起來,只有慶王妃,聽到慶王的嘴裡提到了長慶侯羅芳,頓時臉色就變了。
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裂開了,死死地忍耐著心中的酸意,卻還是忍不住。
想當年慶王喪妻,王府之中嫡長子蕭堂正在襁褓,因此不得不立刻就要續絃來照拂慶王父子。
她那時候多麼地愛慕慶王呀,見宮中有了想要給慶王續絃的意思,就求了自己的祖母,那時的韓國公太夫人去宮中詢問慶王的親事,誰知道慶王那時一個名門淑女都沒有看在眼裡,反而看中了忠誠侯府上的大姑娘羅芳。
那時羅芳在京都貴女之中已然名聲顯赫,小小年紀就隨父兄出征,幾次領兵於陣前擊退敵寇,就算是名聲有些“霸道”“殘酷”什麼的,可是在京都卻是數一數二的將門虎女。
羅芳那年也要成親,她的親事萬眾矚目。
可是慶王妃想都沒有想過,慶王竟然相中了羅芳,並且還屢次上門真心求娶。
當然,慶王的結果不怎麼樣,叫羅芳一槍就給挑出了忠誠侯府,順便叫他滾蛋。
羅芳當時怎麼說的來的?
“原配死了沒多久自己就來追姑娘,這樣的貨色老孃看不上!”她那樣驕傲地拒絕了慶王,轉身就跟她三哥好上了。
慶王妃沒有想到自己求而不得的慶王竟然叫羅芳棄之如敝履,甚至在羅芳的眼裡,自己那無能只知道日日嬌氣的三哥比慶王更叫人喜歡。不過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