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一次顧蜜如和司獻春買了一份賀禮,婚禮已經結束了,現在王府的門口只有幾個奴僕還在趁夜收拾著東西。
顧蜜如扶著司獻春下馬車,司獻春這一次主動在門口的地方把帷帽摘下來了。
他看了顧蜜如一眼,顧蜜如對他笑了一下,司獻春就彷彿生出了無限的勇氣。
他走上前,溫聲詢問一個奴僕:“我們是來送賀禮的,請問,能不能求見一下寧親王妃?”
司獻春給那個奴僕看到他的形容反應的時間,才又問:“煩請幫忙通報一聲,就說寧親王妃的親兄長求見。”
這僕從手中拿著掃把,先是“啊?”了一聲,而後又“啊!”了一聲。
然後說了句:“這位少爺稍等!”
接著扔了掃帚,一溜煙地跑進了王府的深宅。
沒多會兒,裡面就有人出來了。
司獻春本以為來的人還會是奴僕,他們或許會被拒之門外的。
但是他和顧蜜如都沒有料到,來的竟然是司靖柔。
她已經換回了尋常衣服,看到了司獻春鼻尖一酸,直接一頭扎進了哥哥懷中。
哭道:“我還以為哥哥和嫂子離開了!”
門口幾個收拾東西的,眼神在司靖柔和司獻春,還有不遠處的顧蜜如身上掃來掃去的。
司獻春摸了下自己妹妹的頭髮,顧蜜如道:“你出門方便嗎?方便的話,來馬車上說。”
司靖柔點頭:“方便的,王爺已經睡下了!”
新婚夜就……這麼睡了?
新婚夜新娘子能出門就很奇怪了,這夫君還睡了,司獻春有點不好受。
司靖柔卻看著像是不怎麼在乎,甚至是有些高興道:“我們找個地方說話,沒事兒的,這王府之中沒人限制我。”
司獻春這才帶著自己的妹妹,朝著馬車的方向走。賀禮被司靖柔隨手遞給了一個打掃的奴僕拿進去。
司靖柔身邊一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有兩個年紀大些的婆子,司靖柔見沒什麼事兒了,也讓她們去休息了。
這會兒身後只遠遠墜著一個粗使的奴僕。
是曾經她母親死去的老奴生的兒子,極其沉默寡言,低著頭弓著身子,縱使人高馬大的,也總沒什麼存在感。
這會兒司靖柔跟著司獻春他們走,那奴僕就在身後跟著。司獻春他們上了馬車,這奴僕就和駕車的章錢一樣坐在車沿板上。
馬車朝著城中行駛,這會兒只能去他們落腳的客棧之中說話了。
他們要了一些吃食,在房間裡面擺上,邊吃邊聊,讓兩個奴僕去樓下自己弄點東西吃。
司靖柔這才嘰嘰喳喳地,和顧蜜如還有司獻春說起了成婚的事情。
“我昏死之後就被寧親王親自接回來了,他讓大夫給我看病,還叮囑我不用怕,一切他做主,他其實挺好的!”
“對了,我的陪嫁父親親自來找我說,一定會一樣不差地給我補上,因為寧親王要報官,告大夫人苛待庶女!據說把大夫人都嚇昏過去了。”
“不過我調換東西的事情被寧親王發現了,他問我是不是我自己的主意……我……我被他一套話,就不小心說出嫂子。”
“不過他沒有生氣,還說嫂子聰明,哥哥好福氣呢!”
這傻子,這才成婚半天,就把寧親王當自己人了。
顧蜜如說:“這件事本來也不會驚動官府,你家這麼大的家業,當家的主母苛待庶女,這件事不鬧開,家家後宅都是如此,但是鬧開了,你父親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下了司家臉面。”
“就算是今天當街翻的不是石頭,她苛待庶女的名聲也跑不了,她本來也沒給你準備什麼值錢的東西吧?而且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