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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這件事他不管,這個女人一定會把場面弄到難以收拾,可這件事情如果他管的話……好像他就是為了晚上能順利洞房。
謝瀾修行無情道這麼多年,剝離了無數個分身,就是為了抽離自己對萬物滋生的情感,但是沒有什麼時候像此刻一般,他人活著,卻感覺自己已經死了。
心如死灰萬念俱灰不過如此。
他站在原地,深深地喘了幾口氣,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老了……老到連氣都要喘不動了。
而後在一眾弟子們開始站在賀清心的角度議論紛紛,都覺得宋宗和宋禮過分的時候,謝瀾開口對著他身後不遠處的謝軒然說:“去將宋宗和宋禮帶過來!”
各宗的弟子聽到謝瀾這麼說,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議論,具體的內容倒沒有多麼難聽,都是在誇讚他對夫人的寵溺。
寵溺。
呵。
賀清心聽到謝瀾鬆口,將叉在腰間的手放下,跑到謝瀾的身邊抓住謝瀾的手晃了晃,用一種她自認為聲音很小,實際聽在修真者的耳朵裡面如同雷鳴一樣的聲音說道:“我就知道你疼我,肯定不會讓什麼貓兒狗兒的把我欺負了,你真好……”
謝瀾現在一點都不好。
沒有一點好的地方。
他想原地把這個女人給拍死。
但也只是抬起了手,慢慢地按在了她的腦袋上,五指加重了一些力道,心裡默唸著——閉嘴吧閉嘴吧閉嘴吧閉嘴吧!
天道為什麼現在不劈個雷下來,把這個女人給收走呢。
但是謝瀾這個想把人頭蓋骨掀起來的舉動,因為不敢用力,看在一眾人的眼中就好像他在寵溺地摸自己新婚小妻子的腦袋。
頓時人群當中有幾個還憧憬著愛情的修士,眼睛裡面都要冒星星了。
賀清心貼著謝瀾站著,一點也不在乎謝瀾手上的那點力度,全把她當成按摩。
她當然知道現在謝瀾一定想殺她,但那又怎麼樣?
她又不是要讓謝瀾愛她,只要謝瀾“寵”她就行了。
她身懷地元金髓獸,那可是活著的金靈脈,所有宗門全部都想分一杯羹呢,謝瀾現在敢動她一根毫毛就會變成整個修真界的公敵。
因此賀清心將自己的小腦瓜貼在了謝瀾的胳膊上,一臉依戀地說:“等會兒夫君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沒一會兒宋宗和宋禮確實被帶過來了。
謝軒然一路上也不說是什麼事兒,只是對他們兩個橫眉冷對,用眼神在半路就把他們凌遲了一遍。
這兩個孽障,好好的你說你們惹她幹什麼!
宋宗和宋禮兩個人抵達現場的時候,議論已經進入了白熱化,他們兩個快變成整個修真界宗門裡面的敗類了。
賀清心把自己形容成一個弱勢者,跟眾人控訴了一下這兩個人傲慢的行為,再加上她的身份因為低,被所有宗門的低階修士共情了,人言的力量就是這麼可怕。
宋宗和宋禮從半空當中一落下,心裡頓時震驚了一下,全部都對著站在人群之中的謝瀾恭敬行禮。
他們兩個對謝瀾是非常非常敬重的,入門也有很多年了,一直替謝瀾處理門中事宜,堪稱謝瀾的左膀右臂。
而現在的局面就是……謝瀾被賀清心給逼著要自斷臂膀。
“夫君你說句話呀!”兩個人到場之後賀清心反倒是不說兩個人的不是了,站在謝瀾的身後捅他腰子。
“你說話呀!”
謝瀾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面前的這兩個孽徒道:“跪下!”
兩個人不明所以,但也感覺到了局勢不對,立刻全部都跪地躬身。
謝瀾側頭問賀清心,這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