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付瓊說。
嘴上這麼說,也只是開玩笑,其實他對鴻翼的新版本改動也沒有什麼興趣。
週末過後,付瓊繼續每天出門“上班”,實則拿著電腦去往安妮的家裡。
他早晨到後例行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在狹小的地方遊走著一個個檢查完成度,安妮打完電話溝通無果,坐在位置上煩躁:“這周計劃表出完了,趕緊做起來吧,我們之前的那些被全盤打回重新改了。”
“又要改啊!”有人喊著。
另一個人抓著頭髮:“我服了,就不能一口氣說完條件嗎,這什麼狗屁甲方!”
逼仄壓迫的小房間裡塞滿了人,雖然大家都卯足了勁兒,但難免還是會對現狀有些失落。和剛來時候比,已經走了兩個人的房間依然沒有什麼富餘。
安妮抬眼冷冷道:“甲方是第一次這樣嗎?你們知道對方會這樣,就不要有情緒。自己調整自己消化,別覺得自己委屈,覺得委屈的話,門就在那邊,直接走。”
剩下的人不說話了,氣氛有點沉重。
付瓊把幾本畫冊放到中間的地方任他們取閱,一邊道:“可以參考一下這幾本,無論風格還是構圖上都很有參考性,或許現在你們陷入了一個死區,這就和演戲一樣……試試看出戲,不要一直陷在裡面。”
付瓊拿著咖啡壺,給他們一個個人倒著咖啡。他熟知每個人的口味,要奶要糖不要奶雙份糖,每倒一杯,就輕聲細語地站在旁邊給他們說修改意見。
有個別人看得出很毛躁,這種毛躁付瓊也能理解,他其實也壓著火,但是一想到自己車貸就心平氣和了。
但一個溫柔漂亮的帥哥在你旁邊給你倒咖啡還和你說優缺點,跟被他捧在懷裡擼炸毛貓一樣,幾個人被他指導完連氣都生不起來,火苗都熄滅得透透的,還和付瓊低聲討論了起來。
第76章
“對方的心理就是這樣。”付瓊道,“反正這個甲方想這麼畫,按照他的意思就這麼辦吧。”
“真的很醜。”那同事道,“我都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畫。”
“你能明白甲方的意思,你就不會坐這裡了。”付瓊道。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縮在廖鑫旁邊喝了口咖啡,嘆了口氣。
“是不是挺無奈的。”廖鑫說。
“能怎麼辦呢。”付瓊道,“如果我再年輕一點,我就立地改行了,再有錢一點,我就立刻辭職了,可惜我現在,既沒有衝動,也沒有資本。”
“怎麼就不年輕了,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年紀有什麼誤解?”廖鑫說。
“說付組長是大學生我都信啊。”對面的一個小姑娘道,“付組長你要不要去參加一下什麼練習生選秀?我覺得你超合適的。”
“可以出道了。”另一個人道。
“……你們就瞎說吧。”付瓊無奈道。
廖鑫說:“你別說,我前幾天就陪我物件在看那個選秀,喔唷今年的那個小鮮肉叫蘇什麼博什麼的,我心想這什麼啊?為什麼現在小姑娘都喜歡這種啊?”
“那為什麼甲方不喜歡你的畫啊?”安妮開口道。
“……”廖鑫拿起筆,“也是,但我就是覺得付瓊可以,付瓊真的不考慮出道嗎?出道我們這個辦公室集體改行,立刻組建你的工作室,我是經紀人,誰都別和我搶啊。”
“吵死了你。”付瓊笑著拍桌子,“快點畫!”
付瓊在板子上走了兩筆,忽然道:“啊,我說怎麼感覺怪怪的,我拿錯筆了。”
“心不在焉啊你。”廖鑫說,“現在才發現。”
“能在麼……”付瓊說,“我回去拿一下。”
“現在啊?”廖鑫道。
“你們先畫,這個筆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