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楨仰頭喝水,不理他。
付瓊給他們買了水,一張張發餐巾紙:“阿柏喝水嗎?”
“學長你看他!”柏沁接過水抱怨,“他好煩吶!”
隋楨喝完把瓶子一擰,單手遙遙投進垃圾桶,水瓶子晃盪幾下,跳出了垃圾桶外。
“哈哈哈哈哈!!”柏沁馬上找到了諷刺他的機會,學著他樣子一個投,進了。
“嘖嘖嘖。”柏沁搖搖頭嘲諷他,“就這?三分神射手?大神?”
隋楨臉色陰沉,轉眼看他:“休息完了?”
“完了啊。”柏沁大大方方回看回去。
“走。”隋楨說,“下半場我們算個人分,誰高誰請客。”
“切,那你等著請客吧。”柏沁道。
艾維跑來喝水看見這一幕,戰戰兢兢走到付瓊旁邊:“他們倆□□味為什麼那麼濃啊?”
“……”付瓊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多年後付瓊和柏沁回憶起他和隋楨相見的這一天,付瓊問他和隋楨為什麼能打籃球打得這麼難捨難分。
“他就是個神經病!”柏沁想起那一天還又好氣又好笑的,“一不認識的男的怒氣衝衝來挑事兒,盯防我上半場噁心我,整得和我有仇一樣?我心想我哪兒得罪你了啊……”
“那你為什麼最後和他越打越激動了……我記得那天你們倆打到天黑。”付瓊問。
“我這個人,別的沒有。就是勝負欲十足,我不管這神經病到底要幹什麼,反正我不能輸。”柏沁說,“現在想想,他當時就把我當假想情敵啊?”
“不可能吧。”付瓊淡淡道,“他那時候又不喜歡我。”
“看不懂他。”柏沁說,“想想也是,如果他那時候那麼在意你喜歡你,幹嘛不和你在一起啊?”
付瓊搖搖頭。
他記得那天隋楨和柏沁一直打到天黑。
他們宿舍的人和艾維都一個接一個趴地上了,兩個人還在籃筐下一對一。
付瓊拿了包裡的溼巾,給他們宿舍的幾個猛男把凳子擦乾淨,拍了拍:“坐。”
“哇,他倆瘋了!”艾維坐下來,喝了付瓊遞過來的水感嘆道。
“他倆永動機啊,這得打到什麼時候結束?”另一個人問。
“這是男人該死的勝負欲。”艾維說,“學長你要不問問?”
付瓊想想也是,跑到球場邊,對著那邊問:“六點了!你們幾點結束啊?”
球場上只有球鞋的摩擦聲和周圍越來越多圍觀者的竊竊私語聲。
付瓊又道:“別打了,餓了!”
隋楨聽了這句話,終於運著球過來,把球丟給了柏沁。
“不打啦?!”柏沁不服氣喊,“再來啊!”
隋楨沒理他,走到付瓊面前,他胸口劇烈起伏,在大口地喘著氣,看起來已經到了體力極限。
付瓊讓他把衣服穿上:“快點穿上,我餓了。”
他把柏沁的外套也拿給他:“阿柏,你的。”
“哎喲不想穿。”柏沁用手扇著說,“熱死爸爸了。”
“要感冒的。”付瓊說。“穿上。”
“你好像我媽啊學長,你……”他話音未落,看見隋楨已經乖乖穿上了。
柏沁:“?”
這閻王爺怎麼這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