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都和他們沒什麼太大關係。
沈檀漆掏出帕子,給小崽擦了擦嘴角,輕聲道:「金魚以後要少吃糖,當心壞牙,知道麼?」
聞言,金魚扁了扁小嘴,還是乖乖道:「知道了爹爹。」等爹爹看不見,他再悄悄吃一點點,就一點點。
芋圓湊過來,說道:「我可聽見了,我會監督哥哥的。」
金魚哀嚎了聲,抱住弟弟假哭:「不要,二蛋。」
芋圓伸手扒開金魚,哭笑不得地說:「別鬧哥哥,牙齒壞掉會很痛的,爹爹是為了你好。」
「嗚嗚,」金魚只好點了點頭,把兜裡剩下的糖都塞進了芋圓的手心,「那,那都給你吧。」
他以後一定……努力少吃!
到達裕冬城時,凜冽的北風颳在臉上,險些給倆小崽刮跑,幸好金魚體量不輕,芋圓又有修為加身才能站定。兩個小崽緊緊抱在一起,像是掉進海浪裡的小螞蟻。
沈檀漆只覺得臉上吹來的風像是刀子一樣,眼睛都快睜不開,乾脆躲在鬱策身後,拿鬱策當擋風板。
「試煉臺在哪呢……」沈檀漆一睜眼,雪花就飛進眼底,他趕緊縮回鬱策身後。
片刻後,沈檀漆感覺風似乎止了,雪也停了,他緩緩睜眼,發現他和小崽的周身都被套上了一個屏障泡泡。
耳邊傳來鬱策沉沉的笑意:「還冷麼?」
沈檀漆伸出手觸在屏障上,滿意地道:「不冷,還行,總算有點抱到男主大腿的感覺了。」
待他們趕到試煉臺附近時,卻得到了個意料之外的訊息。
「城中有妖族作亂殺人,外加天氣惡劣,第一場比試先行暫停!」
掌事長老說完,便開始招呼弟子們趕回馬車,到附近的客棧去歇腳。
沈檀漆看著弟子們自試煉臺周圍散開,人群中,他聽到些窸窸窣窣地陰損聲音。
「怎麼這麼倒黴碰上妖族作亂!我昨天準備了一整晚,全白折騰了。」
「誰說不是呢,妖族是獸,生性殘忍,會殺人再常見不過,要我說早就該把妖族趕出城去,全都跟朔夏似的,那才清淨。」
「別說了,排行榜上不還掛著個妖族麼,當心人家急了給你一爪子,把你心肝肺都給掏去吃了……」
他攥緊手中劍,看向那些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小弟子,冷聲道:「胡說什麼,人族就沒有殺人的麼,你以為壞人會管你是人是妖?」
那幾個小弟子自然認識沈檀漆,那位受到清流派長老青睞的除魔煉丹兩場頭名,還是朔夏城沈家的大少爺,他們看了一眼,便立刻閉緊嘴巴,飛快地自他們身邊跑開了。
他們走了,沈檀漆仍不解氣地喊:「劍術試煉叫我碰上你們,我非打得你喊祖宗不可!」
剛喊完,衣袖就被人輕輕扯住。
鬱策聲音很淡,似是可以融進冷風裡,「不用說了,回客棧吧。」
「可他們……」沈檀漆咬了咬牙,指節攥得緊緊的。
鬱策有些無奈地輕笑了聲,「他們並不只是針對我,都是些小門小派的弟子,排名擠不到大宗門前列便心生怨念,與這樣的人爭吵,豈非降低自己的修養?」
沈檀漆瞥他一眼,晃了晃手心的劍,說道:「我可沒有修養,我天生沒素質,你等著我劍術試煉時收拾他們的。」
不把他們揍得屁滾尿流,他就不叫沈檀漆。
鬱策知道他是為自己出頭,心尖溫暖的同時,又覺得困惑。
他抬眼看向風雪漫天的裕冬城,天色極陰,彷彿在湧動醞釀著什麼陰謀,於陰暗的角落生根發芽,滋生罪孽。
偏偏在這個時間,有妖族在城中殺人逃竄,未免太巧合些,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