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她找到了秘方,沈寒才知道那秘方給她肚子裡的沈檀漆造成了多大的影響,竟硬生生將他變成個能生孩子的男人。
可笑。
等沈檀漆懷孕的事情敗露,他到要看看家主是否還願意把這家主之位傳給個生孩子的男人!
沈檀漆生下便是個錯誤,便由他沈寒來了結這個錯誤罷。
寅時已過,夜半更深,朔夏城萬家燈火熄滅,只剩下寥寥幾盞燭燈。
沈檀漆的住處。
體內像是被什麼東西催發,眼前一片模糊不清的水霧,像是要掉眼淚,沈檀漆眼眶已經紅透了,白皙的指尖緊緊抓著身下軟榻的層層綢毯,渾身似是蒸熟的蝦子,他實在忍不住,急切地脫著衣裳,扒開衣襟,髮髻散落。
「難受。」喉嚨裡只能低而啞地傳出幾聲如同嗚咽的聲音,無力地重複著,「好難受……」
一定是依賴期發作了,他有些悲催地想。
面前的赤色床簾已經垂下,令簾外的人面容朦朧,也令他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色。
對方似乎是頓了頓,被他的聲音吸引過目光,緩緩將自己剛脫下的外衣擱在桌上,一步步,朝無措難堪的沈檀漆走來。
直到走到簾前,沈檀漆抬起眼,揉了揉熱燙的眼眶,試圖看清楚鬱策的神情。
然而那人卻只是自上而下地將他看了一遍,即便看不真切,沈檀漆仍舊感受到了他略帶審視意味的目光。
這是幹什麼?
都說了是依賴期發作,鬱策怎麼…怎麼還沒反應。
半晌,沈檀漆徹底忍不住心底的燥火,伸手探出簾子,一把扯住了面前人的裡衣腰帶,不由分說地想將他往床榻上帶進來。
然而還沒等他得逞,一隻手卻輕輕搭在了他的手背上阻止了他的動作,指尖冰涼,帶著些微微的寒氣。
他愕然看去,對方垂下眼,替他擦了擦額頭臉側的汗:「不是依賴期,是藥。有人在屋子裡點了香,我來時發現,已經扔出去了。」
那藥香他恰巧在南國遊歷除魔時碰見過,大多是當地人用來催情生子的,據傳言所說,只做一次那種事情,便會極其精準的懷上孩子。
此藥藥性猛烈,已成禁藥,不過沈檀漆嗅得不多便被他及時發現扔棄,應當於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只是……身子會熱些。
沈檀漆腦子已經一片混沌,根本沒辦法分析他現在都在說什麼,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先高興自己沒懷上孩子,還是先苦惱自己又倒黴中了藥。
他現在只覺得那隻搭在他臉上的手十分解渴,便不管不顧地死死抓住對方的腕子。
頭頂的人似乎輕輕笑了笑。
那笑聲令沈檀漆有些煩悶,不知是否是體內那湧動的慾念催發,讓他平生些惱火,壓抑不住:「你笑什麼,快點。」
「兄弟之間,不該做這種事。」
他聲音淡淡,似在琢磨什麼,「師兄說過的話,每次自己都最先忘記。」
而且,每次都將他用過就丟。
話音落下,沈檀漆一時被他這話給問住,喉頭噎了噎,更覺乾渴至極,巴不得對方立刻滾上床,他低聲道:「我知道,可現在是特殊情況……」
就算不是依賴期,他中了藥,鬱策也本該……
思及此處,沈檀漆本就混亂的思緒倏忽頓了頓。
本該什麼?
他有什麼理由去要求鬱策替他抒解,一次兩次,也給鬱策添了不少麻煩。
霎時間,沈檀漆緊抓著鬱策的手微微鬆了松,緩慢滑下來,努力冷靜:「嗯,你說得對。」
那他就忍。
有什麼好怕,不做那種事也不會死,難受就難受。
沈檀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