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泯然眾人,為了取悅對方無所不用其極。
就是在這一刻,虞文知敏銳地察覺到,盛珵已經知道了他和盛緒的曖昧,那目光有種鷹攫兔子的銳利,沒人能在這雙眼睛面前隱藏面目。
於是虞文知也不打算狡辯,他迎著燈光挽起唇角,等著從這對兄弟的言語間揣摩那個讓盛緒覺得委屈和憤怒的隔閡。
如果說還有讓盛緒沒那麼反感的親人,也就剩和他年齡最相近的盛珵了,但盛珵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盛緒單手撐在門框,繃起臉,毫不客氣地反問:“不能改?”
“六個月前還沒改。”盛珵淡淡陳述事實,雖然語調仍然沒有豐富的變化,但眼睛終於眨了一下,果然在面對盛緒時,他的臉色會刻意溫和下來。
“找我幹嘛?”盛緒沒有請盛珵進去的意思,這是他自己的房子,他有權做決定。
“有事回s市,順便當面告訴你潭塵學及其保護傘的處理進度。”盛珵將手從大衣兜裡抽出來,輕輕扯掉皮質手套,露出筋骨分明的一雙手來。
提到潭塵學,盛緒臉色勉為其難的緩下來,手掌也不再撐著門框。
這件事畢竟是依靠盛珵和葉循解決的,總不可能用完就扔。
“不介紹一下?”盛珵邁步進來,皮鞋落在光潔的木質地板上,發出沉穩又響亮的一聲,他的鞋邊帶著些灰暗的煙塵,明示著主人這一路的風塵僕僕。
“我隊長,虞文知。”盛緒從鼻子裡擠出並不情願的一聲,復又轉頭衝虞文知介紹,“這是我哥,盛珵。”這下,語氣又變得輕緩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