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夢嗎?
他轉頭看向庾卓,沉聲問道:“最近小殿下作的畫可有異常之處?”
庾卓搖頭:“沒有,今天的畫冷策看過了,都是這些日子畫的花花草草,並無其他。”
越是如此,裴寂越是心頭忐忑不安。
明明所有的訊息他都刻意瞞著小殿下和青葉姑姑,到底小殿下是從何處尋到的苗頭?
想到那夜她那般篤定的神色,心頭那股猶如刀刺的感覺依舊隱隱作痛。
如此想來過去這些日子,從京都到漠北這一路,他從沒開口說出的話,小殿下都知道。
甚至一清二楚!
過去那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忽然從腦海裡閃過,他歪頭看向庾卓,啞聲道:“你說,這世上真的有人能讀懂人心嗎?”
庾卓被這話弄得一頭霧水,剛想反問他是不是在開玩笑,可他的神色實在太過嚴肅。
在這一刻,庾卓呼吸沉了幾分,開始順著他的話思索,良久才搖頭道:“有的話,就是神仙了吧......”
話說了一半,忽然想起裴寂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又怔住。
他經常說,小公主於他而言就是小仙女。
但這事......
“不可能!你應該是因為小公主的事太過焦慮, 才會生出這麼荒謬的想法,”庾卓嘆了口氣,起身拍了幾下裴寂的肩膀,“馬上就好了,那宰炎已經回到北遼了,計劃即刻就能開始了......唉!你去哪?”
“先生這不是廢話嗎?將軍當然是回府了找他的小公主了。”欒越瞥了他一眼,幽幽道。
庾卓點頭,將地形圖都收起來:“如此也好,所有的危機馬上就解決了,清風寨的一切事宜也都備好了,現在只要等那批銀兩到了,但是我們要糧有糧,要人馬有人馬,就輪到別的人看我們臉色了。”
“那個......”欒越抿著兩道黑眉,心中有些沒底,“你說那禹州那半大的小子真的能守信?雖然我也信他的話,畢竟將軍眼下可是他親姐夫,可是他才豆大,那禹州主要勢力都在那太妃手裡......”
庾卓搖頭:“你這就小瞧那小子了,三年前能在京都安然脫身,又能扮傻騙過京都這麼多年,他也非等閒之人,況且,將軍看人,何曾看走眼過?你且看看吧。”
欒越若有所思地點頭:“等禹州這筆銀兩到了,我非打得北遼和京都那些人叫爹喊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