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她嚇得懷裡的畫冊掉了一地,轉頭怒氣衝衝瞪著男人。
“微臣什麼也不幹,就是小殿下如若要去看花燈會,現在就得沐浴更衣了。”裴寂就像抱孩子一樣,寬厚的大掌拎著她的雙臂,將人整個從地上提了起來。
話罷,他掃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畫冊,搖頭笑道:“至於這些,我們以後有空再,也不遲。”
寶嫣雙腳離地,被男人輕而易舉就提溜出書房,被抱進了淨室內。
寶嫣蜷縮著身子坐在腳榻上,她緊緊護著胸前的衣襟,十分警惕地看著男人:“我今夜還要去放花燈,所以我自己來就行,你出去。”
留他在這裡,哪裡單單隻沐浴這一件事,這麼簡單。
而且男人那要起來就沒完沒了的勁,完事了,她哪裡還有氣力去看花燈。
她雙手死死捂著胸口,看著男人逼近的身影,她下意識屏住呼吸,滿眼防備。
“行,我這就出去。”裴寂嘆了口氣,轉身慢悠悠往外走,可到了門口的時候卻又轉身折了回來。
“你幹嘛又回來了?”寶嫣睨著他。
“我也要出門,自然也該沐浴更衣才是。”話罷,他指尖扣響了腰帶的機括,“吧嗒”一聲,身上的衣袍頓時散開了。
他三兩下,就脫了個乾淨。
寶嫣被男人這厚臉皮的樣子,氣紅了眼,她雙手捂著眼睛,哼唧道:“真是不知廉恥。”
“小殿下,你莫不是忘了,你我本就是夫妻,況且我們之間早就......”
話還沒說完,裴寂就被突然迎面潑來的水弄得一愣。
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就見小殿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他的身邊逃了出去。
“好啊!還知道使詐了!真是好樣的。”裴寂悶聲笑了起來,可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又不免捏了一把冷汗。
寶嫣從淨室裡逃了出來,脊背抵在淨室的門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沒想到自己竟成功逃出來了!
這還真是不可思議。
如若是以往按著男人敏捷的身手,她只要腳步一動,就會被當即抓住。
她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門。
房門上映出的那道高大的身影依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寶嫣秀眉微蹙,想來自己方才真的猜對了。
他要回漠北了!
寶嫣深吸了一口氣,在門外的臺階上坐下,靜靜等著男人沐浴完。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房門開啟了。
“小殿下到底在避什麼嫌?我壓根就不介意你看。”